烛火和照明石的光芒下,再次构成一幅冲突鲜明的画卷——《被指控的领主与坚定的少女》。
胡桃站在楚门身前,背影虽然单薄,但这一瞬间她透露出的勇气,让楚门都有些自惭形秽。
自己的手段是否太过下作了?
算了,又当又立才下作。
楚门转眼就完成了心理调适,转而打量起周围人的状态。
与他所想一样,胡桃突然站出来,顿时引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这种转变并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是来自于这两天人们所见、所闻、所想。
一种微妙的情绪萦绕在他们心头。
他们用好奇多过惊讶的目光打量着少女,仿佛要透过她的皮囊,直达心灵,看穿她与楚门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要跳出来为楚门辩解?
同为圣殿的人,她为什么愿意为了一个才认识两天的男人反抗教士长?
为了所谓‘真相’?
啧……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贵族少爷,不是未来的男爵,她还会这么做吗?
呵,不见得吧……
他们如此想道。
比起围观人士只敢在心中酝酿的情绪,法瑞斯的目光就直白多了。
他既带着沉痛的叹息,又带着“果然如此”的释然。
在他看来,胡桃前一天的忤逆也得到了最完美的解释。
“闹够了吗,”他沉声斥责道:“不要被私人情绪干扰了你的理智!”
“被情绪干扰了理智的人是您,法瑞斯叔叔!”胡桃坚定地反驳道:“如果今天早上我没有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艾加指引着我目睹了真相,我或许会和你一样,坚定地认为楚门才是恶魔,需要得到审判。但是……”
她将目光投向劳伯。
“但是,我可以作证,楚门是被陷害的,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他!”
人群第三次发出惊叹声。
“你简直就是在胡闹!”法瑞斯气极反笑:“请你告诉我,告诉所有人,几乎整整一天一夜都和我们呆在一起的劳伯先生是如何陷害别人的!”
“很简单,今天消息传回时……”
胡桃随即讲了一遍早上的见闻。
“……我可以保证,在那之前,他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是有人趁着我们离开偷偷藏了这样东西!这分明就是一次有预谋的栽赃!”
少女说得斩钉截铁,她本以为自己的话能证明楚门清白,可结果却没引起多大波澜……
人们的目光中不乏古怪和暧昧,唯独少了该有的思索。
没等法瑞斯回答,劳伯就上前半步。
这位金发老绅士仿佛一头温和的狮子,微微欠身后,脸上挂着矜持又讽刺的微笑。
“这位女士,既然你指控我,那么,我可以为自己辩驳几句吗?”
“请讲。”
“谢谢。”他再次欠了欠身:“对于你的控诉,我有以下疑问。
“首先,你说自己目睹了一场栽赃陷害,但是从头到尾我没听到一个字能证明我与这件事有关联,可你最后把矛头指向我,而且十分笃定……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你只能指认第三者,而非指控我。”
“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资本和动机——”
“什么资本,什么动机?”劳伯讥讽地望着她,“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些偏见来自于特鲁曼的灌输,并且……”他用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并摊手道:“你说自己曾检查特鲁曼的房间,什么时候?有谁可以证明?难不成是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私下时间’?比起圣殿的牧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更像是男爵夫人?”
他的话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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