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四福晋毕竟是福晋,正室,能对妾室好吗?所以,女儿可没指望四福晋能对我们‘好’。额娘,你就相信女儿的话,想办法给我弄一点能不伤害身体的草药。不如,您让下人去买一些回来,我是没办法出去的,今日也不能留在府里头,天黑就要回府了。”惜珺道。
觉罗氏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她可是闻所未闻,有女子要给自己喝避孕汤药的这种事情,可是惜珺刚刚那番话听起来却很有几分道理。
觉罗氏当然知道惜珺自幼身体不康健,若是过早生育子嗣,确实也是多一份凶险的。
惜珺见觉罗氏不言语,脸上的神色飘忽不定,内心似乎正在做激烈的天人斗争。
“额娘,您真地别担心,女儿有分寸的。现在不生,是有不生的道理的。您想想,我现在只是个格格,如是生了,连抚养孩子的资格都没有,还要抱给福晋去养。生生的母子分离,这样的痛苦,您忍心让女儿去经历吗?不如等女儿奔出了自己的前程后,再生子嗣。到那时候,女儿既能保护好自己,也能护好孩子。”惜珺耐心地道。
“珺儿,你说得没错。额娘尽然还没有你想得通透!好孩子,你一直就聪慧得很,就是身子不康健,让你阿玛和额娘操了一点儿心。既然你这么说,那额娘就现在派人去找济和堂去抓你想要的药材便是。”觉罗氏叹了口气道,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多谢额娘。那我写下来,额娘交给下人去那里抓。那个济和堂的陈大夫,医术可是比大陈大夫好,就去找他抓药。”惜珺道。她本想着有机会再去找找那个人,若是让他找到医治自己头痛的法子,那就更好了。说来奇怪,自从惜珺嫁入贝勒府后,梦魇和头疾几乎没有发作。可是现在,四爷跟着回来了,她当然是哪里也不能去。
“这,非得去济和堂么,去别的地方抓呢?”觉罗氏道。
“额娘,咱家离这个济和堂不是最近么。”惜珺道,她自然不能将自己让陈容远为自己寻找古方的事情说出来,那一次出门可是偷偷跑出去的。
觉罗氏想想也是,遂让人为惜珺拿来了纸笔,让她写下方子。
惜珺知道觉罗氏也是识字,她自然不敢直接在方子上写上想要与那位陈大夫所问的话,便利用藏头法将自己的意思放在了方子里。
果然,觉罗氏拿过惜珺所写的方子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便叫来了她最信任的心腹嬷嬷,拿了惜珺的方子出府抓药去了。
觉罗氏又来着惜珺问,贝勒爷的喜好,因为厨房正在准备家宴,自然要摸摸四爷的喜好。
“额娘,照着女儿的喜好做就是。他已经吃习惯了,基本上与我的喜好也差不多。”惜珺略有些得意地道。她那个院里的伙房所做的菜肴基本上都出自惜珺的授意,四爷也经常去用膳,渐渐惜珺就摸清楚了四爷的偏好。
“贝勒爷果经常去你那里用膳?”觉罗氏欣喜地道,“男人若是肯与你一块儿用膳,那便是好。这男女在一块儿,说到底就是守在一块儿过日子,若是吃喝上不对味,那便是要生疏许多。贝勒爷既有嫡妻,又有侧福晋,你不过刚刚去,他能多留在你那里用膳,那就证明了对你的确很有几分看重了。”
“额娘,女儿省的。”惜珺这才露出一丝娇羞的神情,依偎在觉罗氏的肩头道。
觉罗氏又问了一些情况,然后便让惜珺去自己的闺房休息一会儿,她则要去膳房亲自为四爷和惜珺准备家宴的菜肴。
那厢,四爷与凌柱在书房里品评一副古画,两人从书画说到古人,又从古人说到当时的朝政,自然而然渐渐说到了当今的朝政。
凌柱在朝内是个四品典仪,是个文官,而且还不是经常能在皇帝跟前晃荡的文官,几乎是个闲职。四爷却从他嘴里听到的一些见解颇为吃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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