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今日贝勒爷居然带那个贱人回门了,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苏氏来到李氏的院子里陪着心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忍不住急躁起来道。
“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到时候人多手杂,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李氏端着一个青花缠枝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
“妾身就是生气,明明侧福晋肚子里怀着孩子,贝勒爷居然这么久也不过来瞧瞧侧福晋。”苏氏点点头,故意为李氏“抱不平”道。
李氏轻哼了一下道:“贝勒爷若是知道她是个心思毒辣的女人,那就不会再宠她。苏妹妹,咱们这一次,一定要让钮钴禄氏彻底在爷面前失了心。”
“是。妾身一定好好按着侧福晋的吩咐做。”苏氏连忙道,“只是那一位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对钮钴禄氏的得宠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呀!”
“她都在爷面前失宠很久了,能怎么着?不过是傍着大阿哥!”李氏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嘲讽道。
“侧福晋所言极是。福晋不足为惧,只要妾身能晋位,以后咱们联和起来,福晋也敢给侧福晋眼色看了。”苏氏奉承道。
李氏瞥了一眼苏氏,勾起嘴角道:“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妹妹,所以咱们好好得过这个大年呀。”
苏氏在李氏这里吃了定心丸,扶着丫头回去了。
李氏挺着五个月的肚子扶着蓝芯起身了,她每日都是要来回散步的,自然是为了安然生下这一胎。
“五个月就这么大的肚子,蓝芯,我怀疑肚子里是不是两个呢?”李氏低头看着自己大如铜锣的肚皮道。
“侧福晋放心吧。奴婢给你把过脉了,不是,是单胎。”蓝芯十分肯定地道。
“恩。贝勒爷多久没来咱们这里了?”李氏的脸上没了在苏氏面前的自得,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侧福晋,不过是几日没来而已。您别放在心上。上一次贝勒爷因为是恼了三阿哥所说的那句话而已。只要您安然生下这一胎,贝勒爷一定会不计前嫌的。”蓝芯连忙道,“苏氏那边,只要她将钮钴禄氏拖下水,到时候咱们再一并将她办了,贝勒爷自然会想到侧福晋的好。”
李氏眼里潋滟一片,似乎看到了那一日的痛快。她自从伺候了四爷,将近受宠了十年了,何时被四爷这般冷落过?这一次,她隐隐觉得四爷与往日不同,以前因为争风吃醋,她也受过这样的惩戒,可是哪一次都不足以让李氏产生今日的空寂无望感。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四爷似乎有些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以往能被她拉回来的四爷了。
与她一样拥有这种感觉的还有个一女人,那边是正院的四福晋。
弘晖的身子一日好似一日,还果真好了起来,这实在是令整个正院都为之精神一震。可是四福晋却仍旧闷闷不乐,自然也是因为四爷带着惜珺回娘家的事情。
“嬷嬷,你说,贝勒爷对一个格格如此上心,叫我怎么还能够坐视不理?”福晋站在门口,看着禁闭的正院的大木门,对着一旁的周嬷嬷道。
“福晋,做正室的都要遭受这一着。奴婢觉得您不必再与贝勒爷起隔阂了。如今咱们大阿哥好了,比什么都强。奴婢觉得,自然有人比福晋更心急,所以咱们就作壁上观,隔山看虎斗,到时候渔翁得利,还未可知呢?”周嬷嬷道。
福晋捧着鎏金的六角宫炉,突然道:“今年过年,咱们请戏班子进来热闹热闹吧,正好晖儿身子骨好了起来,办得热闹热闹,给他添添喜气。”
周嬷嬷见福晋突然转了话题,正觉得奇怪,但转念又一想,便道:“正如福晋所言,咱们就请个戏班进来热闹热闹。”
那厢,惜珺陪着四爷由着凌柱和觉罗氏送出了府,又是一番辞别,自然又落了一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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