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吧宁可信其有,特别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伴君如伴虎,搞不好哪天把命搭进去都还不知道,自己一个游击(比百户长大点)能扛多大的担子。本以为是一般的市井流氓一类那是手到擒来,现在搞出这么个事……
“少爷,你真是要为老爷考虑一下,搞不好乌纱丢了事,全家老少的命别搭进去了”游击低头在那少爷耳边嘀咕。
这时牛牛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够了,倒有些浑身不自在了。他外公练双飞是这么教他的:想惹事的时候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想惹事就惹大事越来越好,惹了事还要自己能摆平绝不能拖累别人。
这样教育孩子出不了英雄就出混蛋,善恶一念间。
牛牛本不是个爱惹事的孩子,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是孩子就得有个孩子样,好玩,这也是孩子们的通病,他们调皮的目的就是想让大人们对他们引起重视,他们不是无形的,是真实存在的。
他慢慢放下筷子,一口喝干碗里剩下的酒,站起身向店外走去,黑子担心这位刚认识的新朋友也紧跟在后面,英子喝干碗里的酒,又揪了条鸡腿边吃边往外走,还没到门口整条鸡腿就只剩骨头了,她把骨头顺手放到练双飞的桌上,拿了根牙签边剔边走,整个一吃货象。
官差和军爷们一退再退,生怕招惹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牛牛似醉非醉的向四周指着:“你们……还不走,想要本……请客!”一时不知怎样自称,只好压低声调含糊不清的拍了拍胸脯。
众衙役和军爷本就不想跟个孩子较劲,而且这还是个来头不清的孩子,都怕到时丟了面子还得丟脑袋。
谁知这大少爷平时给惯得,天不怕地不怕,总以为他老子天下最大,啥事他那个千户爹都能帮他兜着,这下见没人肯帮他,只好自己出头了,心想到时真有人敢对他不利,这些人还能袖手旁观不。于是他不知死活的冲了上去,挥拳就奔牛牛脸上招呼,那些个军士衙役们急得直跺脚。
那大少长得比牛牛高大,也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虽然打不着牛牛但耍起来还蛮好看的,一招一式虎虎声风有板有眼的。牛牛站在那儿脚下几乎没离开过原地,身子软的象柳条,任那大少拳打脚踢就是沾不到边,衣角斗没能碰着。越是打不到,心里越急躁,很快就累得象个快断气的赖皮狗,上气不接下气停了下来。
在场看的人都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没想到牛牛开始行动了:“我说大少爷,你他妈的玩够啦?现在轮到我了吧?”声音很低,低得只让这个人听到,他左手搭在大少的左肩上,右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揉了揉,只见大少浑身象筛糠般抖着,额头上的汗象黄豆般落下,面上表情古怪,两眼无助地看着那些军士和衙役们。
“你们少爷病了,这大冷天的,他这身子骨容易着凉,赶紧送他回去吧”那大少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劲的抖着,仿似真的病得不轻。众人都知道这是牛牛做的手脚,可谁又敢点破呢?几个衙役赶紧上前去把他扶住然后连抬带拖把他弄走了。军士们自然也去巡逻啦。
“你对他做了什么?”英子上前低声问道。
“没什么,帮他松松骨头而已,免得他以后祸祸人”
英子听了知道牛牛用独门功夫把他穴道给封了,这家伙以后都练不成武功啦。手段虽然残忍了点但要对付这种人还真的需要象牛牛这种富有正义感的少年的帮助。
睡也睡了,吃也吃了,来到申城这么大的地方总不能白来吧,走,玩儿去。
牛牛跑进客栈对练双飞说了要出去玩玩,练双飞不感兴趣,禅语倒是想去,一想到跟着这么个惹祸精出去到时他惹点啥事你帮还是不帮,出家人讲究的是清净,还是不去为妙。
大都市就是大都市,虽然同样在隆冬的黄昏,它却比城外显得暖和,空气中充满了煤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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