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制定自己的规则,指导修炼。”茫无涯郑重地看着角羽,毫无商量的口气。
“不是师傅指导我么?”角羽一脸的迷惑。
“修炼的人有两种,一种需要指导的,一种无法指导的。你属于后者。”
“我是废材,我是杇木,我是粪土之墙;不可造,不可雕,不可圬!”角羽哀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师傅真的不要我了吗?”旁边的兔儿满含同情地看着他。
“其实有些事情理解起来很简单的,你不是个笨人,怎么这时反倒傻起来了?”
角羽仔细想想师傅的话,沉吟良久,如在冥想,在深思,总在入定状态般。
“师傅,你不会刺激到了他吧?这般状态不正常呀。随时随地入定,碰上敌人,万死无一生了。”
“万,万,万?万花丛中过,片叶难惹身?”
“色,好色之徒。”兔儿带点厌恶带点痛苦表情。
“酒肉穿肠过,道心为我坐。”角羽一派淡然。
“贪杯之子,癫狂本色。”兔儿继续道。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兮人生如寄。”角羽居然唱了起来,声转怆然。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兮须臾即逝。”兔儿应和,竟尔心生感应。
“我本菩提自非树,化作明镜难为台。”角羽沉默。
“兔儿,你伴着角羽修炼吧,关键时刻可监管一下。”
“师傅,我应该跟着你修炼呀。就这样忍心把我卖给角羽啦?”
“你要不愿意,当我没说。”
“我什么时候违拗过师傅?这天大的重活、累活、劳心活,我接了。”
“哈哈哈,这才对嘛。”
“四般皆空无一物,问谁何处染尘灰。”兔儿这时又接上角羽的话。
须臾,角羽恢复。眼前只有兔儿,角羽四望。“难道师傅真的不要我了吗?”
“师傅他何曾收过你?你又何曾行过拜师礼?”
“但是,师傅他是我在此地见到的第一个人。”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眼睁睁地看着师傅在我眼前飘过,试问,我这是做了个白日梦?”
“试问,你需要整片森林,还是仅仅需要一片树叶。”
“你没说,那是不是一片黄金巨叶。”
“修炼的世界,黄金可不是太值钱的东西。看样子,你离修炼的世界还很遥远。”
“师姐,黄金还不是我唯一的牵挂。”
“还能有更污的?”
“是的,我有两位兄弟,如今还在藏经陵里拼搏,生死不知。”
“没有最污,果然更污。你想……”
“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当然,能够帮帮他们最好了。”角羽飞速奔跑,几分钟之后折而回返。
“你想帮到你两位兄弟,得问问山顶上那朵花同不同意。”兔儿伸出手指,指向她说的那朵花,“嗯,就是那朵呢。那朵花,长在那儿怕有些岁月了。反正,我到这儿就看到了它,寒冬热暑,并不凋谢。”
角羽看了看自己刚采摘的这朵花,红色,多瓣,花蕾中飘出浓郁的香气,花叶上还滴着晶亮的露珠。“好吧,这个算是定金,另一个稍等即来。”撒开两腿,朝远处那山峰奔去。
“稍等即来,我看你这个‘稍等’要等多久。”兔儿在角羽走后嘻嘻笑着,拣了一块干净点的石头,极小心地坐了下来。拿着角羽摘来的花儿,放在鼻子边嗅了嗅,“阿迪”猛地打了个很响的喷嚏,“谁在咒我呢?不会是那小子吧。”其实兔儿人挺美的,那花放近脸的时候,白皙的脸都被花儿映红了。只不过现在,她狡黠的眼睛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害人精。
角羽在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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