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天赐便带着卓凡来到了自己家里。

    “爹？您在吗？我同学有事情找你！”天赐一边喊，一边敲着家里的木门。

    “来了！来了！”此时，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沧桑的声音。

    自从天赐家搬到北平后，他们便一直居住在北京大学堂旁边的小房子里。房子有些破旧，甚至给人一种寒酸的感觉。

    “谁啊？你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啊？”王振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

    见到王振之后，卓凡朝他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王叔好，我是天赐的学弟洪卓凡。今天有点事想询问你一下。”卓凡友好地对他说着。

    “好！你进来吧！我去给你沏一杯茶。”说完，王振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年轻人。

    此时，王振的头发已经白了将近一半。他的脸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相比在李家当总管的时候，王振确实苍老了不少。

    走进厨房后，王振便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盏茶杯。随后，他便将茶水慢慢地倒进了杯子里。

    “你是天赐的同学吧！我们家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请见谅啊！”说完，王振便把茶杯放到了卓凡的面前。他的行动迟缓，背脊佝偻，像是被岁月的年轮腐蚀了一样。此时的王振早已没有当年的精明与利索了。

    “谢谢王叔，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问您的。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我！”接过茶杯后，卓凡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王振。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我！我要是知道，一定全告诉你。”说到这，王振的脸上露出了慈祥地笑容。

    “好的！王叔果然是个爽快的人。我想问，您以前是不是在武昌生活过？”卓凡开门见山地问着。

    “是的，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在武昌当过管家。怎么了？”回答完卓凡的问题，王振感到了一丝诧异。

    “你听说过中华服装商行吗？那可是武昌城里最大的一家服装铺。”卓凡接着询问着。

    听完卓凡的话，王振立马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提到中华服装商行？”想到这，王振不禁感到了一丝慌张。

    “请问，你是谁？”王振语气激动地问着。

    “我是中华服装商行老板娘李翠芝的儿子！”卓凡向王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李翠芝？她现在在哪？她过得还好吗？”听完卓凡的话，王振有些语无伦次地回应着。

    “看来，您是认识我娘的。您放心，我娘的身体很好。这些年，中华服装商行的生意都是由她打理的。”卓凡如实地回复着王振。

    “那就好！说实话，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娘！现在，我的年龄也大了，能听到有关于你娘的消息，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王振的脸上露出了伤感的神色。

    “怎么了？难道，你和我娘有什么过节吗？”卓凡有些好奇地追问着。

    就在这时，王振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天赐的身上。

    “天赐，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去外面给我买只烤鸭回来！要现做的，吃着舒坦！”他耐心地叮嘱着天赐。

    “爹！你怎么突然想吃烤鸭了呢？家里还有客人呢！”听完王振的吩咐，天赐不禁感到了一阵纳闷。

    “哦，对。家里还有客人！这样，你等会买两只烤鸭回来！我请你的同学在家里吃饭！”说完，王振慈祥地冲着天赐笑了笑。

    “好的！那我尽快回来！你和卓凡先聊！”说到这，天赐便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天赐走后，王振便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此时，他缓缓地走到了卓凡面前。

    “少爷！我对不起你娘！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造的孽啊！”王振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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