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平的火车上，卓凡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愧疚。马上，他就要离开妻子和刚满一岁的儿子，卓凡的心里充满着不舍与依恋。但是，为了国家的前途，卓凡又不得不去参军，他早已把儿女情长置之度外了。这次回北平，卓凡决定向慧娟和光复好好地告个别。

    “对不起慧娟，我不是个好丈夫！对不起光复，我不是个好爸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们呢！”想到这，卓凡不禁感到了一丝焦虑。

    一天后，卓凡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怎么样？卓凡。军校打算要你了吗？”此时，慧娟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没！军校只招中学毕业的学生。现在，我都大学毕业了，不能去军校！”卓凡如实地回答着她。

    “这么说，你不用去军队当兵了？”听完卓凡的话，慧娟突然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招生负责人要我到广州参加叶将军的独立团。我马上就要动身了！”过了很长时间，卓凡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慧娟。

    听完卓凡的话，慧娟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来。

    “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慧娟小声地嘱咐着。

    吃完午饭后，卓凡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随后，他便再一次来到了慧娟面前。

    “慧娟，你不用送我了！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光复和你娘啊！”卓凡温和地对慧娟说着。

    “嗯嗯，到了广州，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啊！”慧娟耐心地叮咛着他。

    正在这时，慧娟妈妈突然走进了慧娟的房间。此时，她的手里还抱着刚刚睡着的光复。

    “卓凡，你什么时候去军校啊？”慧娟妈妈关切地询问着。

    听完慧娟妈妈的话，卓凡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丝担忧。

    “要是慧娟妈妈不同意我去参军，怎么办？”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我报考不了军校。军校的老师说，让我到广州去参加叶将军的独立团！今天，我就要动身了。”沉默了一会，卓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慧娟妈妈。

    “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参军之后，一定要把外国的侵略者给赶出去啊！”说完，慧娟妈妈坚定地看了卓凡一眼。

    “谢谢娘！谢谢您的理解。”此时，卓凡的语气中充满着感激。

    不过一会，光复突然醒了过来。随后，他便发出了清脆而刺耳的哭音。

    “爹！爹！”光复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叫着。

    “好，给爹抱一下，给爹抱一下！”说到着，慧娟妈妈便把光复放到了卓凡的怀里。

    看着牙牙学语的光复，卓凡的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感。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下午的时候，卓凡便坐上了南下的火车。这一次，他准备先坐火车去汉口。到达汉口后，卓凡准备回一趟位于武昌的家里。第二天，他再从武昌转车去广州。

    “这次，我打算把参军的事情告诉娘！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望着窗外的风景，卓凡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几天后，卓凡便到达了汉口火车站。随后，他便飞快地朝码头的方向走去。行走在人头攒动的石板路上，卓凡突然看到了几张中华服装商行的海报。

    “中华服装商行汉口分铺？娘可真有本事！生意都做到汉口来了！”读完海报上的文字，卓凡在心里自豪地想着。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卓凡便来到了李府的门口。此时，他正好碰到了放学回家的丽凤。

    “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慧娟姐姐没有和你一起吗？”丽凤有些好奇地问着。

    “没呢！我只是想回来看看。娘呢？她现在在家吗？”回复完丽凤，卓凡试探性地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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