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她倒跑得挺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了？”

    卫生间外那个粗砺的声音在喋喋不休地叫嚣着，周卫国面然冷凛，他的整只衣袖被周玲玲扯得皱巴巴，身子斜到了一边。

    走廊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地对话声。

    “老大，没有！”

    “老大，这边也没有！”

    有人汇报过来，周卫国用眼角瞟了瞟身后吓得哆嗦的周玲玲，紧蹙着眉头。

    “找你的？”周卫国压低声音，疑惑地问。

    周玲玲不敢隐瞒，无耐地点了点头，眼神惊骇，噙着绝望。

    门外寂静，周卫国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周玲玲别说话。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突然暴出一声喝斥，“进去看看！”

    刚来时，他们似乎听到了声音。

    “是，老大！”

    有几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走来，一个一个去推开卫生间的门看。

    “嘭——”

    “干什么？”

    前面卫生间里传来了喝骂声。

    “有病啊？！”

    “嘭——”

    “嘭嘭嘭…”

    推门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了。

    周卫国紧蹙着眉头，身后的周玲玲紧张地攥着他的衣襟，周卫国本能地把她挡在身后，“别出声！”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不断传来，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强烈。

    “谁啊？”周卫国大声吼叫，“老子蹲个点都不得安宁！”

    “找人！”公厕外传来了忙乱的脚步声和粗鲁而低哑地嘶哑声

    周玲玲攥住周卫衣襟的手更紧了，狭窄的空间，周卫国能感觉到她身上发出的热浪，冲击着他的后背，还有焦躁的气息。

    由远而近，由近及远。

    一声声推开卫生间门的清脆声最终消失。

    “没有？”一个男人粗鲁的叫着。

    “走！”另一声粗暴的声音传来，“其它地方看看！”

    “不会在女厕吧？”开始的那位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女人当然是女厕，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

    “过去看看！”

    两人走出男厕，接着对面便听到了女子尖叫的声音和跑步的声音。

    “神经病啊？男厕所也撞？”有女子的大骂声。

    “是啊，什么人啊？男人跑女卫生间，你们想干嘛？”

    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传过来。

    同卫国没有拉开卫生间的门，他反身，看着还在惊恐中不断抖动的周玲玲，示意她别说话。

    “来人啊，有人强闯女卫生间！”

    对面有女子大声叫嚷起来。

    “她妈的，估计跑了！”

    “走！”

    紧接着又是一阵慌乱，外加骂骂咧咧的声音。

    周卫国把周玲玲的手从衣袖上扯下来，看了她两眼，淡然地问道：“你为什么得罪他们？”

    “他们…他们强迫我做……溜冰女！”

    周玲玲泪光闪闪，甚是可怜。

    周卫国一听，惊得张大嘴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哥，你是知道的，我高中没读完就退了学，我…我家里出了变故…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容易，我…”

    周玲玲泪光闪闪，不断地跟周卫国述说着这些年来她吃过的苦，做过的一些事，最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卫国，凄楚地说，“卫国，我知道，今天你救了我，非常感谢您，我走了！”

    “走了？你去哪儿？”周卫国惊愕地看着周玲玲，“你能逃出他们的掌控，你就不怕他们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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