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垫里,脖子下枕了个靠枕。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有昏黄灯光在下侧隐约闪现,这么说,别墅外马路两道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吗!
晚上了?
他坐起身来,吃痛一声,只觉得肩膀、胳膊和两条大腿生疼,一动就扯动皮肉般隐隐酸痛,而且全身肌肉僵硬。
今天实在是遇到了太多事情,安杰尔在黑暗中蹙起眉头,玛丽姨妈的脸在他脑中划过。
男孩只记得生日宴会,被强行中止后,母亲强令密密西夫人领自己和戴密安回各自房间。然后,自己感到心焦力瘁、头疼脑热,就趴着睡了过去。
记忆到这儿变得模糊,安杰尔抬头望向窗外,水晶盘似的圆月高挂苍穹,月光下他能看清四周。
密密西夫人似乎帮他换上了身睡衣,可他从华盛顿来伦敦时,没有带上任何衣物。
当时,他满腔不情愿。
安杰尔扯动衣角,蓝格子睡衣的衣袖松垮地搭在手腕上,显然这衣服大他身板几个号码,很可能是戴密安的。
忽然,他眼角余光中掠过一团蓝幽幽的火焰,安杰尔给吓了一跳,忙从床上跃起,这时他才注意到枕头边还睡着一个人。
纯金色的短发、幽蓝色的瞳孔,安杰尔面色转瞬间变得苍白,戴密安居然一直睡在自己身旁。
这头恶魔居然,就在自己身侧!
那么也就是说
“睡衣是我换的。”,戴密安揉弄着眼皮,就好像刚被吵醒一般地说:“离席宴会后,你一回家就睡在沙发上,还睡得非常死,我和密密西怎么叫也叫不醒。”
“密密西夫人怕你着凉,你房间当时又没整理出来,所以就叫我把你抱进我房里。”
“我帮你脱下外套,不过你身上的短裤和短袖沾满汗味,如果就这么让你睡我的床,床都会哭泣!”
“所以,我也给脱了。”
“我帮你换上我的睡衣,就是怕你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害羞地要抓我脸”
安杰尔脸色难看极了,呼吸时有时无,自己居然就这么躺在,戴密安身旁呼呼大睡。
如果当时,戴密安想对自己做什么,那他会死得糊里糊涂。
不!也许,已经做了什么。
等一下!
男孩快速掠过四周,自己的衣服被叠好放在木凳上。
他想起康斯坦丁的名片还在上衣口袋里,当然是衬衫的口袋,因为自己当时穿的外衣是戴密安的。
安杰尔倒不用担心那只手机,手机似乎已与自己绑定,无论自己去哪儿,手机都会自动出现在哪里。
“顺带一提”,戴密安神情诡异,故意压低声音说话:“我没想到你内裤背面,会绣有你的名字。我的小宝贝啊,密密西夫人绣的?”
你丫的!
男孩小脸通红,俊美的颧骨滚烫滚烫。
他没回答戴密安,这家伙既然能看到自己内裤背面,就是说他曾趁着给自己换衣服的机会,翻开过自己的内裤
其实他是想发火,不过念起戴密安的可怖,安杰尔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脱下睡衣,走下床。
年少的男孩四肢肌肉匀称,蓝色内裤紧贴红润肌肤,在臀瓣两侧勾勒出两条相交的线条。他拿起木凳上的衣物,转身在戴密安眼前坦然穿戴。
“哥哥!”,安杰尔把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提醒他,至少在名义上,他仍是自己的哥哥,所以别想拿这件事情羞辱他。
“你有自己的保姆,妈妈干嘛叫密密西夫人也领上你?”
“哦~别提了,桑桑尼夫人私下注射毒品,她发了疯,在我们家屋顶上自杀。对了,这件事情你也知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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