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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蝉虽巳站不直,但神情间还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威严,只不过一双棱棱有威的眸子,看来已有些疲倦。
穷蝉向薪芳点点头。
薪芳熟练地套上马车,等到穷蝉和璒琒上了车,一扬鞭,快速地离开了。
等到大娘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屋里的灯也没有点。
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薪芳边驾着马车,边问:“为什么不让我除掉她?”
穷蝉道:“就算不除掉她,城里要知道消息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等到魍魉带人赶过来时,那也已经是午后了。等到明天午后,大局就已经定了。”
穷蝉转过头对着璒琒,道:“先生定当有法子助我扭转乾坤。”
璒琒笑了笑,道:“城主其实已有安排,何必还需要我帮忙呢。”
“此刻多一分助力,自当比少一分助力要好。”
马车驶进了姑幕城。
魍魉做梦也想不到穷蝉出城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马车从侧门直接驶进了壶增客的后院。
还是那间不怎么隐蔽的密室。
“前些日子我已经调派了瑱珲前往东夷,那边的臻滋厨也答应帮助我。算算时日,瑱珲应该已经动手了。”
“其实我早算到了璑堋是诈降。他一来,魍魉肯定也会跟着来。我正好乘虚而入,直接端掉他的老巢。”
“现在的重点是怎样将魍魉截杀在姑幕。”
“此刻的他擅离东夷,潜入姑幕。就算在这里杀了他,帝父那边也不好追究什么。”
“只要最终赢了,什么理由都可以编。”
蕥蓱道:“城主准备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截杀?”
穷蝉道:“魍魉如果明早知道荦葭山的异事,肯定会亲自带队赶过去。一来一往,估计也要午后才能下山。但我想他不会回城,应该直接返回东夷。”
穷蝉伸出右手的手指在桌上的地图比划着,最后重重地点了一下,道:“就在这里设伏,栈前栈。”
漫天的星光。
璒琒独自躺在屋顶,看着满天的星星。
他又想起了她,五千年后的她。
泪痕悄悄润湿了眼角。
一阵风起,是衣袂带起的微风,也是胭脂飘过的香风。
他知道又是她。
那三天,他也是每天如此。
而她,也是如此。
“怎么了?又哭了?”
“……”
“把你的故事说来听听。怎么每次看到星星都会哭,想起了什么吗?”
“……”
“真是无趣的人。”
“……”
“……”
沉默片刻。璒琒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穷蝉为何从不问我们的人手有多少?”
蕥蓱道:“这还需要问?!你以为我们在姑幕开门做生意,穷蝉会不了解我们?只是没有触犯他的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此说来,帝颛顼对大姐的势力应该也是了如指掌了?”
“或许吧。”
璒琒的眼光猛地一凝,难道这场计划也是……?
璒琒摇摇头,好像要将这些想法摇出脑袋似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也要等到明天的截杀成功后再说。
魍魉,明天必死。
薪芳坐在院子里。
虽然今天白天她也是坐在院子里。
荦葭山花圃的院子里。
但她觉得自己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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