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 秋夜中的秋叶(第1/4页)  醒目的知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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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从窗外吹进来,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风和月同样冷。

    一片片落叶随风打在窗纸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枯涩的琴弦,虽然有声音,却比无声更沉闷。

    僖公禄甫的心中却丝毫没有沉闷的感觉。

    站在窗前,他拨弄着手中的玉玦。

    “今年是个大喜之年啊!”

    玜瑆端起面前的玉盏,微微抿了一口,抬起头,看着僖公禄甫的背影。

    “是的。君侯执掌齐政已经整整二十年,确是一个大喜之年。”

    “二十年的时间过得真快。”

    “却也不短。”

    “不错,也不算短。这二十年,我总算不负当年父侯所托。”

    “君侯应当无愧。”

    “不过,我心中的大喜却是薪芳在今年又为卫侯诞下一子。”

    玜瑆的心一紧。

    “是啊,又诞下一子……”

    “依先生看来,卫侯会为了薪芳行废立之事么?”

    “这是必然。”

    “哦?”

    “卫侯此人好色而残忍。好色者,以色事人者必受宠,母宠而子贵。而一旦色衰爱驰,则子必失其位。”

    “不错。昔年幽王废平王太子之位,改立褒姒之子伯服,也正是此理。”

    “目今卫世子伋虽据有世子之位,但其母夷姜已早亡。若是女公子能够令卫侯不再移宠,则世子之位必将属于公子寿。”

    “想来先生去岁使卫,已经作了万全的安排吧。”

    “尽人事,以听天命而已。”

    “好!好一句‘尽人事,听天命’。但我相信,先生所作的安排,必能扭转天命。”

    “我却没有君侯这样的信心。”

    “先生倒是谦虚的很。”

    玜瑆放下玉盏,微微一笑。

    僖公禄甫转过身,看着玜瑆,不经意地道:“不过,先生为何觉得是公子寿应当立为世子,而非公子朔呢?”

    玜瑆的笑容略略一僵。

    僖公禄甫似是没有注意到玜瑆瞬间的僵硬,又转过身,接着道:“想来先生是觉得立嗣以嫡立嗣以长吧。其实,只要是薪芳所出,长幼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若是立幼子为嗣,或许还会更好。先生的意思呢?”

    玜瑆看着僖公禄甫的背影,没有作声。

    烛光将僖公禄甫的身影投映在窗纸上。

    随着烛光的跳跃,僖公禄甫的身影忽明忽暗。

    僖公禄甫似乎也没有期待玜瑆的回答,接着又道:“还有一件喜事。”

    “君侯指的可是鲁侯求婚一事?”

    “不错。”

    “若是齐与鲁卫皆有联姻,则西进之势……”

    “是啊。可惜鲁国的公子翚不是卫国的石碏,鲁侯未必能够如卫侯那般掌控国政。”

    “这倒毋须担忧。”

    “先生的意思是……”

    “今日的鲁侯本就是昔日惠公弗湟在时所立的世子,不过是因为惠公弗湟薨时年龄尚幼,由兄长隐公息姑暂代君位。不想卫侯晋那样乃是庶子嗣位。”

    “嗯。鲁侯确是比卫侯得位为正。”

    “鲁侯的母亲乃是惠公弗湟的正室夫人,宋武公司空的女公子。”

    “不错,其母家势力不容觑,想来公子翚也未必敢再行弑君之事。”

    “有这两点,鲁侯掌控国政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依先生看来,这联姻之事可行?”

    “是的。”

    “可是,蕥蓱对此事似乎并不欢喜。”

    “哦?”

    僖公禄甫又转过身,盯着玜瑆,道:“去岁与先生一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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