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很安静。

    万里竹林在慢慢的变白？

    竹林的草房里坐着一个人，一个白发老者。

    八仙桌上，放着一壶热腾腾的茶。

    他在慢慢的品尝着。

    老人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道：“人杀了吗？”

    ”杀了！”一个黑衣黑袍的人回答道。他站在草房外面，从竹叶滑下的雪片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他像一棵竹子，静静的站在雪地里。

    老者又喝了一口茶，问道：“杀人的感觉和杀狼的感觉有什么区别？”

    “人和狼没有区别。”

    老人皱了一下眉：“你错了，人和狼是有区别的，你杀了狼，可以吃它的肉，这会让你活下去。你杀了人，他们会想办法找你报仇，让你活不下去。”

    “我会继续杀！杀光为止。”

    老人道：“不错。谁要杀你，你就必须杀他，但你今天做得不够好，”老者吹了吹飘在茶水上的茶叶。继续道：“我只是命令你不要杀掉云扬暮，其他为难你的人，你应当把他们也杀掉，谁阻挡你，就应当死。”

    “是！我这就去！”

    黑人正欲转身，被老者喊住：“算了！这是你第一次杀人，表现的不好我也不怪你。你退下吧。”

    “是！”

    黑衣人转身而去。

    离这草房半里地有一悬崖，悬崖有五丈高，悬崖下有一个只有两米来深的山洞。

    黑衣人走进山洞，脱掉身上的黑衣黑袍，把它扔在地上，然后抓起地上的狼皮，围在腰间。

    他不习惯穿衣服。

    十五年来他是第一次穿衣服，很不习惯，很不舒服。

    他不明白师父对他今天杀人的奖赏为什么是这套衣服，他不喜欢这种奖品，他倒向往师父茶杯里的热茶，哪怕只喝一口，杀光云义庄所有的人也值。

    黑衣人躺在石洞里，微微闭上眼睛。

    洞外，雪无声地下着，整个世界静得像坟。

    ………

    ………

    很少有人记得五岁时发生的事情。

    除非有些事情必须让你记住。像梦魇一样，让你毕生不能忘怀：

    平湖村很美。

    美是因为这里并没有湖，而是有一块很大很大的平原。

    因为四周都是山，所以才显得这平原的美丽与珍贵。

    平原上种满了庄稼，村民的房子建在平原的四周，房子的门前都种着果树。

    这里像世外桃源，善良的村民们祖辈辈在这里幸福地生活中。

    这一年春天，村里莫名其妙的来了好多人，带着兵器的人，他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一个五岁的男孩在桃林地玩耍。

    他乳名叫“枫树”，因为他是在枫树下生的。

    他不喜欢枫树，因为枫树不会像桃树一样结能吃的果子。

    所以他喜欢桃树，特别是桃树开花的时候，他总是带着期待的树林里玩耍。

    这天的桃花开的好艳，好红。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桃源深处呼救，他听得出这是妈妈的声音。

    是的，是他妈妈，他正被一个满面虬髯大汉按在桃树上，撕烂的裤子就在桃树下。

    他不明白那个丑陋的大汉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他欺负他的妈妈。

    当他捡起地上的桃木枝去救他母亲的时候。被那大汉一脚踢出，挂在桃树杈中。

    那满面虬髯的大汉并没有因为枫树在场而停止自己的暴行。

    枫树挂在树杈上，她听到妈妈的嘶叫，看到她无助的挣扎，绝望的眼泪……

    ……

    雪飘进了洞口，敷了厚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