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似透过这略微昏暗的烛光，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他轻轻蹙起了眉。

    不过看了一会儿，他就用手把火焰硬生生地掐灭了。

    烛焰的灼烧感仅仅一瞬间便在手指间蔓延开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因此染上了沉重的黑色。

    而才明亮起来的小屋在刹那间回归了死寂的黑暗。

    男孩轻轻地走出了小屋，望着女孩的房间静默无言。

    ——

    她的梦。

    ……

    “那你打算怎么揪出这个卧底？”

    年轻男子向她抛出一个问题，像在征求她的意见，但语气十分随意，没有一点请求的意思。

    “还能怎么办，老办法。”

    她抬起头，一双美眸之中仿佛有着流光溢彩，眼眸中似有万物，却又虚无，其眼神未落在男子的身上。

    真是傲慢。

    “好，真拿你没办法。”男子无奈地摆了摆手，做出了一副妥协的模样，明显是习惯了女子的态度。

    他们多少年搭档了，就有多少年相爱相杀，不，只有相杀，没有相爱！

    “就这些，走了。”她未做什么交代，只留下一句话语给那年轻男子，实质也交代了一切。

    她的潜意识有些迷茫，现在她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处于现实之中，明明自己不认识那个男子，但字字句句又显得如此熟络，做出的事情好似也千百遍一样。

    我忘了些什么？

    场景一换。

    到了一个类似于舞台的地方。

    还是和那个年轻男子。

    不过此时的自己与他刀剑相向。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输了。

    好像还输得十分不甘心。

    男子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有些冷峻，不似刚刚的大男孩的开朗，只能说他成熟了许多，眉像出鞘的剑一样犀利，眼神像极了之前的“自己”。

    而此时的“自己”呢？

    看到他像透过他要看见另一个人一样。

    他们是一个人吧。

    哥哥。

    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

    就这么刀刃插进了胸口，炽热的鲜血溢出体外，意识被一点点的剥夺。

    就这么死去。

    ——

    梦快醒了。

    “哥哥……别丢下我……我会帮你做你不能做的……坏事……杀人，我来做……”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着，紧紧地抓住了被子，额头上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好冷……

    忽然觉着眼皮轻飘飘的了，她慢慢地将一双眼睛睁了起来，轻轻地揉了揉，却摸到脸上汗和泪。

    又做什么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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