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威势很足,客栈很快又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杜行、罗一山和队伍里其他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另外的人分别坐在大堂的几处桌子上。
洛河客栈饭菜偏为微辣,这也与并州处于广袤荒漠的边界有关。罗一山等人吃得很是畅快,一直说在青州那几天吃着寡淡的菜,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杜行尝了尝菜式只觉得嘴里一阵麻又是一阵辣,却又没有米饭相伴只能一直喝着水。
正当着杜行吃了一口菜正在喝着水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女人微微的哭泣声和男人愤怒咆哮的声音。
男人的嘴里很是不干净,“婊子,贱人”什么的随口就出。
杜行一边拿着水杯喝水一边抬头看着二楼骂声的来源处,二楼的房间都被一片片竹席围住,但里面的客人却已经愤怒的把竹席撕扯扔掉。
杜行才看见当事的主人公,一个身穿黄色绸缎衣袍的肥胖男子正在憋红了脸骂着对面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额前留着短刘海,模样清秀而不失俏丽,皮肤雪白又身段纤细。是一位小家碧玉般的女子,他梳着代表着已经婚嫁的盘头鬓。
很显然眼前像野猪一样肥壮的男子,正是这位青裙女子的丈夫。
身处楼下大堂的人看到这般夫妻都冒出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恶心表情,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遇事不出头是行走江湖头等要遵守的规则。
那肥壮男子似乎觉得骂的不够解气,眼前的这位妻子遇事只会一个劲坐在椅子上轻轻抽泣。他看着这个与他朝夕相处许久的夫人,越发的觉得厌烦了起来他抬起他肥大的右手,足有眼前女子脑袋一样大,朝着青衣女子的脸上就抽了起来。
青衣女子跌坐在地上,杜行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那男子因为这一下也吓坏了,这才语重心长的对躺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女子说道。
“叫你去陪一下安陵城凌家的管事,你怎么就哭了起来。凌管事看上了你,你去作陪一下,它日你富贵了也可以关照一下夫君我啊。”那穿着人模狗样儿好似富贵商贾的男子难得心平气和的话语,却又让人觉得这话很是恶心,不如之前对女子的恶语相向。
女子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所措的在地上又是哭泣起来,对她这位柔弱的女子除了哭泣却又能干什么呢。
杜行的心中只觉的这男子真是恶不可赦,却又顾忌着两人是夫妻的事实,他若前去相救,只怕是又会引来男子更加恶毒的语言来加害于青衣女子。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罗一山等人和大堂中的客人,却发现并无一人有着上前料理这个男人的想法,只是淡漠的喝着酒仿佛在看着一场大戏。
杜行抛开了一直拉着他手臂的罗一山,虽然他一再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必多管闲事。但杜行虽然是个孩子,但惜香怜玉之心对每一个男人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
杜行一个纵身就跃入了客栈的二楼,他隔在青衣女子和肥壮富商之间。
他装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富商一眼,一流高手的气势在他的身侧萦绕。对于一个只是体格庞大却没有练过武的普通人来说,只是气势就压得眼前的男子气息不稳。
杜行抬起腿并没有用出腿法,只是单纯向前踢出。那男人就仿佛被疾驰的骏马正面冲撞一般,一路撞碎了许多桌椅最后结结实实的摔在墙上。杜行看着被他一脚踢的只能在地上哀嚎的男子,只觉得心中的恶心感终于减少了许多。他回头刚准备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却发现那女子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扇在了杜行的脸上。飞快的跑到了肥壮男子的身边,想要将男子扶起来。可男子太过于沉重,她怎么也不能将男子扶起来,只能跪坐在男子的身侧轻轻的呼唤着男子的名字,声音微微的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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