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霄有些揪心，他问道：“能联系上你女儿吗？”

    老太太摇摇头：“我那个女儿，根本没把我们两的死活放在眼里，她是不会管我们的。”

    “李玄霄，你到底看不看病？”余不正的一个弟子冷笑道：“如果不会看，就趁早认输了吧，我师父才是当仁不让的神医。”

    “你放屁，李老师才是神医。”

    医学院的学生也不示弱。

    余不正摆摆手，示意他的弟子稍安勿躁，他抬头笑道：“李医生，你不看病，问些无关的问题做什么？你是不是诊断不出来这老太太的病，要不我的方子你过过目？”

    “不用了。”李玄霄淡淡的说“你的诊断无非是肺痨，所开的药不过是秋肺固金汤，方中有当归、茵陈、蛇皮，地黄等类。”

    李玄霄一口气说出了余不正的方子，甚至把他的药方用量都一一道来，说的分毫不差。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李玄霄似是知道余不正的水平，李玄霄所述的方子和自己的方子一模一样，余不正咬牙切齿的把方子撕成粉碎。

    因为他知道，李玄霄一旦说出他的方子，他的方子多半无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没看到他的方子上写的什么，但看余不正猪肝一样的脸色，围观的人都已经猜出大概了。

    “李老师果然厉害，连他什么方子都知道。”

    “可不是嘛，连用量都说的一清二楚，真厉害。”

    “你这个方子，虽然对症，但是治不了老太太的病。”李玄霄淡淡的说。

    “那你说，用什么方子治她的病，”余不正怒道。

    “你的诊断虽然没错，但有些东西，你没看出来。”李玄霄说。

    “混账，我有什么没看出来。”余不正大怒，自己行医几十年，很少看走眼，可李玄霄竟然说自己没看出来，这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

    “你不懂玄学，没看出来也是正常的，我今天就教你一招。”

    李玄霄指着老太太说：“现在老太太身上有五个特点，衣服垢秽，头上华蓬，腋下流汗，身体气秽，不乐本座。”

    李玄霄每说出一个特征，余不正都神色就变了一分，李玄霄说完，他整个人震惊在当场，李玄霄所说的这几句话，他师父临终时对他也说过。

    余不正的资质虽然一般，但他的师父也是当时有名的名医，他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其中也不乏他师父的影响力。

    只是他师父说完这几句话，只是告诉他“不正，师父的大限到了，不能教你什么东西了，你的资质一般，为师的医术虽然传给了你，但你不能全部领会贯通，以后有人如果解释出这几句话的意思，你便可以拜他为师，让他教你。”

    他师父说完便撒手离世，这么多年来他也没少向一些名医请教这几句话，可惜没有人知道这几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李玄霄陡然说出这几句话，让余不正整个人都震惊在当场。

    “这，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余不正震动余，急切的问李玄霄。

    李玄霄不答，只是看了一眼老太太，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老太太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她微微一叹道：“医生，我老婆子活了近百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常言道，五十而知天命，我今年八十多岁，有些东西，也看透了，直说了吧，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李玄霄微微的点点头，转身向余不正道：“刚才的那几句话，便是天人五衰，也就是说，人的阳寿将尽所显出的异象。”

    “天人五衰，竟然是天人五衰，师父，你临终前原来是以自己的五衰之相来告诉我这就是天人五衰，弟子没用，这么多年都没能体会你的意思。”

    余不正突然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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