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落晚尽兴回到家里时,已经11点多了,钟爸钟妈都早已睡下。
洗完澡,又吃了父母特地留在桌上的夜宵后,钟落晚回房坐在书桌前。虽然有点累,但他的中枢神经却还是很兴奋,于是便拉开抽屉,打算刻方印章,平复下心境。
抽屉里,赫然放着一本结婚证和两份协议,看着这些东西,钟落晚忽然想到:雍董前段时间老把自己叫去问话,可自打香港回来后,怎么一次都没有呢?
就在此时,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躺在床上的雍容。
德清之行后,她喜欢以“关心照顾”为借口,戏弄一下钟落晚,看他坐立不安,摸不清状况的神情,以报复钟落晚背后拿她做挡箭牌。
但自打两个人领了结婚证,解决了资金问题后,她不但失去了这个兴趣,而且还有些害怕见到钟落晚。
母亲过世后,雍容就只有外婆一个亲人陪伴身边。后来连外婆也去了,她便剩下独自一人,有时真的觉得很孤单。
当初决定找钟落晚领证假结婚时,雍容想的只是如何挽救工业园区,没有多考虑其他的。但当领完证,事情都办妥静下来后,她陡然发现在这世界上,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了关联。
而且,无论从法律层面还是世俗眼光来看,这都是一种最亲密关系的存在。即便以后办了离婚手续,这个男人也将在她的人生履历上打下烙印。
仔细想来,其实钟落晚也不错啊,英挺俊秀,人品又好,不知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呢!抛开身世背景不论,自己以后再找,还真未必能找到这样的胡思乱想中,雍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周一钟落晚刚上班就收到条好消息,寄给uart的童装样品得到确认,客户下了一份po,订单金额七十多万美金。
看来uart公司的买手还是蛮勤快的嘛,周末都在加班。
与生产厂家奥黛丽服饰商讨完出货付款等细节,双方先互传了合同副本。钟落晚正在最后审核合同是否有纰漏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华源钜丰。”
“钟落晚,以前没看出你这么能干啊!我寄给客户的样品,你中间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今天接到了张大单很爽吧?”
听到电话里阴阳怪气的声音,钟落晚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同时还有些纳闷,我刚接的订单,秦择木怎么会知道?
不过奇怪归奇怪,钟落晚并不打算直接承认:“秦经理?你听谁说我接了票大单啊?”
“别装蒜,小子,uart是因为你们对我采取诬告手段,不明真相,才把订单给了你。你识相的话,自己去和uart讲清楚,让他们把订单返还给我,那这事我们就算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上周雍容指示法务部以进出口公司的名义,将秦择木吃里扒外偷偷转移订单并已离职的情况,给所有国外客户和国内供货厂家都发了函件。估计uart选择华源钜丰,并且拒绝秦择木时,提到了这一原因,因而他知道一些相关的情况。
“噢,这份订单啊,秦经理你不是跟客户说是我让你报价的吗?现在下了订单当然算华源钜丰的啦!”
背后搞那么多小动作,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抢单子?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啊?钟落晚心里鄙视地想。
“我草,”秦择木撕下在公司时还算斯文的假面具,恶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出门小心点,你等着瞧!”
“切!”钟落晚轻轻挂上电话,根本就没当回事。
忙到中午,等肚子“咕咕”直叫时,他才意识到该吃午饭了。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钟落晚决定去牛排馆犒劳一下自己。
下楼出了大厦,沿马路没走几分钟,他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位光彩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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