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臣近日微感风寒,内子执意要让太医前来诊治,结果太医告知老臣,臣因早年征战暗伤积压过多,要臣好好调理,内子格外忧心,故臣特此向殿下请求休假,去南方住个两三个月。
允了,这个还是正常的。
走之前将职务安排好,不然你就不是休假,而是告老还乡了。
殿下,臣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内子了,特此上奏,望解除职务告老还乡。
允了。
怎么一个个的没有一丁点艺术水平?
希陶苦恼的皱眉,干巴巴的,就不会写的煽情一点吗?难怪母皇不愿意看这些乱七八糟不讲正事的奏折。
有侍女出现在门口。
“王爷,公子进主院了,随行的是陶均。”
嗯?希陶的眉头扬起,看向站在门口的暗卫。
陶橘看到自家殿下的眼睛亮了,笑容都泛上了再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颊。
女大不由娘啊,陶橘心中低语,自己养大的殿下就要开始养别的人了。
……不对……刚刚暗卫说什么?随行的是均儿?
瞬间她的反应比希陶还要大,她转头盯向暗卫,面无表情的脸将暗卫惊得一僵。
都说了老子不来,偏偏划拳输了。
谁不知道陶均喜欢陶橘大人啊。
暗卫在心中抱怨,但是脸上还是一片平静。
他说完见希陶和陶橘都没有说话,便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很快,有穿着灰蓝色衣裳的侍女领着陶均和陆嘉卿而来,她微笑着行了个礼,站在了门的一侧。
陶均抱着陆嘉卿从转角出现,陶橘看着那浅缃色的衣料垂了眸子,黑色的墨汁从笔尖开始在纸张上漫开,浸透,甚至沁入下一张。
均儿……她心中低吟那个让她在意的人的名字,可是脑海中却又浮现了另一个名字。
……沂。
陶橘瞬间回神,她面无表情地撤走被浸墨的纸张,提笔竟写下一个土字旁。
烦躁。
那个沂,到底是谁?
她能够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叫沂的人,从出生到现在。
但是,从均儿向她表明心意之后,这个名字就老是会冒出来。
均儿……
老子烦躁。
话说这边陶均抱着陆嘉卿进来就看见陶橘看不出情绪的脸,心中无疑是有些失望的。
他也垂了眼帘。
陆嘉卿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就将视线落到了坐在软垫上的希陶身上。
她换了一件外袍,红色的印花如同曼珠沙华盛开在黑色的布料上,灿烂妖冶。
赤黑色。
是储君龙袍的颜色。
希陶在瞬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也许是因为想通了一点,在这个瞬间,陆嘉卿恍惚看到了她眼底藏在温柔下的冷漠。
笑得再好看,也敌不过冷漠的眼神。
他抿起唇,不再看她。
希陶歪头,支起下巴,怎么了吗?
陶均抱着陆嘉卿走近,将陆嘉卿放在铺着地毯的台阶上,福身行礼。
“参见王爷。”
“王爷。”
“嗯,”希陶微微颔首,笑着问他,“嘉卿怎么过来了?本王还以为你会早睡呢。”
陆嘉卿没有回答,慢慢走到她旁边,看着她。
男孩黑色的眸子格外幽深,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她,她眼睛清亮地和他对视,那一瞬间的淡漠好像是幻觉。
希陶将身子侧过来,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滑嫩滑嫩的。
“怎么了?嘉卿心情不好。”
“嗯。”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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