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百年,也难入其门。”
青衣人问道:“什么样叫有天赋呢?”杨少卿答道:“如陈庆之、项未平、李青山这般便算有天赋。”青衣人又问道:“那武林中又有多少有天赋的呢?”杨少卿叹道:“有天赋者,十之二三。而能用天赋者,十不存一。”青衣人啊了一声,惊道:“照你这样说,那岂不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入门吗?”杨少卿道:“不错。”
青衣人问道:“那你看现在华山派的郑子布、泰山派的程潇、平江剑宗的黄啸剑法如何?”杨少卿哼了一声,道:“他们那也叫剑法,狗屁不如。”青衣人道:“我看他们剑法不错,在江湖上也有些声名啊。”杨少卿怒骂道:“不错?不过都是些拾先人牙慧,败坏先辈名声的废物。学了先辈的几招剑法,便觉得自己的天下无敌的蠢材。未有剑仙的气度和剑道,就想别人酒剑随马,快意江湖的笨蛋。”
青衣人听他将名门弟子贬的一文不值,忍不住问道:“照杨宫主这样说,那现在江湖岂不是没有再无入剑道之人了吗?”杨少卿道:“洛阳八卦门的高松,这小子就不错。虽说他父亲稀松平常,但这小子却有几分天赋,再给他三年时间,绝对会名震武林的。至于其他的,我久未远游,也不识几人了。”
青衣人道:“八卦门的绝学不是八卦掌和子午鸳鸯钺吗?这高松怎么练剑倒入了门呢?”杨少卿道:“大道三千,天下殊途而同归,一致而百虑,剑道也是如此。照你这般说,我祖师还是炼丹的,那我岂不是要去学他炼丹了?”
青衣人道:“杨宫主能否说说何为剑道?”杨少卿斜眼睥睨,冷哼一声,道:“你不是练剑之人,说与你听也无妨。”杨少卿顿了顿,接着说道:“每一派,每一家的剑术,都是前人对大道的理解,对剑道的感悟。因前人对道的感悟不同,所创的武学也就有了门派之别。又因他们对道的感悟程度不一,所创的武学也就有了高低之分。前人的对道的领悟虽好,剑法虽高,那也只是前人对道的感悟。后人学了前人的剑术,也只是学了前人的剑招,至于对道的感悟,根本就没有。纵使有几个天赋绝顶之人,能从前人的剑术中,领悟出前人之道来。但想通过剑招来感悟天道,无异于隔靴搔痒,缘木求鱼。更何况,每个人对道的感悟本就不同,你抛弃了自己的道,却强行去参研别人的道,岂不是本末倒置、南辕北辙。就是这样一群人,学了先辈的剑招,便觉得领悟了剑道的精髓,这些人不是废物,是什么?更可笑的是,未学会剑仙的剑术,就像学剑仙的风流,岂不是蠢材?这些人又蠢又笨,还敢自称名家、宗师,简直就是剑道的耻辱、败类。”
青衣人听了他的这番言论,心中震惊,心想:“杨少卿果然不愧是剑道宗师,竟对剑道又如此深的理解。今日听他一番高论,也是受益良多。”但他看着杨少卿越说越气,竟屡爆粗口,心中好笑,又想:“没想到杨少卿这种剑道宗师,竟然骨子里还是个愤青。”
青衣人细思之下,心中还有疑云未决,便问道:“照杨宫主这般说法,那前人创了武学,便限制了后人对道的理解,难道前人不知如此会坑害后人吗?”
杨少卿哼了一声,道:“前人创下剑招,虽不是为了坑害后人,但未必也就存了什么好心。”青衣人问道:“那前人为何要留下剑招?”杨少卿道:“因为他们不仅要赢得生前的名声,还想要赢得身后的名声。谁不想流芳千古,百代敬仰?若是你能留下一套流传千古的绝世剑法,你的名声自然也会流传千古。”
青衣人哦了一声,道:“这些人留下剑法,果然是不怀好意。”杨少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前人之所以留下剑术,还是想更多的给后人一些启发,毕竟天道浩渺,想要参悟如何之难啊。前人创术的初衷,也许仅仅是给后人一把钥匙,一把打开天道大门的钥匙。可叹后世学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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