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自是不会把磨豆子这种劳累的活儿扔给他一个人,在她提出轮流推磨的提议后以她是女子为由被驳回,最终决定两人一起推磨,不但能分担工作,还能两个人聊聊天解闷。
计谋得逞的秦崎满脸是说不出的春风得意,他们俩并排推动石墨。茜色裙摆不时拂过紫檀色的衣摆,步伐也随之一致,一个在里迈小步,一个在外迈大步,秦崎总算体会到书中田园小间的乐趣。
夏日正浓,阳光照射在枝繁叶茂的大树,投映出大片的阴影,也好在磨盘就在大树底下,他们不至于要承受阳光的毒辣。
此时氛围甚好,受到佳人友善的对待,秦崎紧张的心情也有所缓解,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姑娘为何会在此处?”
“偶遇爷你爷爷,想着买玉豆腐就跟来了。”余墨省去一堆的前因后果,简答道。
秦崎不知佳人身怀武功,他想的是这次跟着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老人家后头走,也好在他爷爷那些计谋断不会用在一个小女娃身上,换做旁人还不知会得个什么后果。上次是结交了两个粗鄙的妇人被下药,差点被贩卖出去,已经让人探得消息的他忧愁不已。
这性子未免也太好骗了。
“姑娘可是京城人士?”刚出口他才发现不妥当,他补充道:“秦某自祖上皆是京城人士,想与姑娘结交个朋友。”
一个十分寻常简单的问题却让余墨头疼不已,她反而问:“你随父亲?”
“是。”秦崎有些不解,却依旧回答。
她又问:“身为女子在成年后是否有权决定自己的户籍跟谁?”
不是随母亲,就是随父亲。
“是。”秦崎肯定回答。
得到肯定的答案,于是她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我怀北人士,叫余墨,你叫我墨儿,墨墨都行。”
“秦崎,可唤我秦郎。”
结交了一个新朋友,她开心地唤他,“秦郎。”
听到佳人直呼他,秦崎又不争气地红了耳根子,暗暗唾弃自己耍了心眼,表面上却淡定地回道:“嗯!”
建立了关系,以朋友的身份也好说话些,他实诚道:“墨墨太听话了。”
“听话不好么?”余墨奇怪,忆起以前的事情,“我很犟的,不爱听别人的劝诫,哪怕我知道那是为我好。”
不用细想他也知道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秦崎委婉的说:“自己须有一定判定是非的能力,否则会吃亏的。”
余墨瞄了他一眼,能判定这句话是为了她好,她俏生生道:“那我听你的。”
闻之他一个止步,仅一小会儿,他又跟上推磨的步伐,干活也更卖力了。
什么叫听他的话,他的话她都会听的意思么?
那是不是,是不是让她嫁他也会听?
秦崎内心乱得一匹,嘴上还是含笑淡定道:“为何?若是我要害你呢?”
余墨直白问:“你真的会害我么?”
“不会。”秦崎回答得迅速。
“大概因为你年纪大上我许多,而且看上去成熟稳重”余墨改用肋骨顶住木棍,双手不停比划着,“就是那种气场对,就是气场,阅历丰富,一看就不像是会骗小姑娘的人。”
被心上人说年纪大,他无语掩盖,“这样看来年纪大也是有好处的。”
两人合作干活甚欢,屋内静心练字的秦阁老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这边相处融洽,自己趁虞将军尚未恢复官职,上门提亲也不是难事。
对,在秦阁老看来,如今的虞将军一时落魄,但人未死,仍是月朝军队的核心人物,如今那位又有提携之意,恢复官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认有一女是自家孙子的心上人,用婚姻大事拉近与将门的关系,这何乐而不为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