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年年说话，乔贝就抓住她的手，去宋衡他们那边了。慕寒看了一眼，也过去了。

    “宋男神，今天你生日，我们是不是应该喝点酒啊？”乔贝说。

    宋衡还没说话，就有一个女生说：“喝酒？我们可是未成年。”

    “喝一点儿啤酒没事啦，这不是宋男神生日，我们高兴嘛。”

    几个学霸都没有喝过酒，听乔贝这么一说，都同意了。

    “那我们出去领酒吧，这么多人，肯定得不少瓶啤酒，你们跟我一起去吧，我们一人拿两瓶。”乔贝一副很豪放派气势，朝苏年年使了个眼色，又说：“宋男神生日，就不要去了，年年你不是还有话要跟宋男神说嘛，也不要去啦。”

    说完，她大大咧咧地拉着几个人去拿啤酒了。

    慕寒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情愿，但是也被乔贝拉走了。

    偌大的包厢灯光摇曳，只剩下了苏年年和宋衡两个人。

    房间里的音乐还在响，是一首挺欢快的老歌。

    苏年年觉得有点尴尬，只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那个，祝你生日快乐呀。”

    以前她可从来不会这么窘迫的，在暗恋着宋衡的那些日子，她甚至想过怎么霸气地壁咚宋衡，来一段属于“不良少女”独有的表白。

    不过，她最终只是以很怂的心翼翼地送情书和巧克力表露了自己的心事，还收获了悲伤的结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下定决心改变，想要摆脱“不良少女”、“问题学生”的称呼，先在外形上做了改变。现在的她，竟然这么容易窘迫。

    或许，一开始她就是一个心翼翼容易窘迫的人吧。

    “嗯，你今天已经说过了。”宋衡笑了笑，挑眉：“你很紧张？”

    紧张吗？好像也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不自然。

    苏年年赶紧摇了摇头，扯着唇笑了笑，说：“没有呀。”

    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苏年年最受不了这样尴尬的境地，侧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你看起来，好像都不太开心啊。”

    “嗯，我不开心。”宋衡收起脸上的笑容，低低地道：“其实我开心的时候，真的很少呢。”

    闻言，苏年年有些吃惊，毕竟，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宋衡，他都在笑着。

    对老师笑，对同学笑，对陌生人也笑。

    苏年年沉默了一秒，咬了咬唇，“其实很多人仰慕着你，也很多人羡慕你，为什么还……”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其实她跟宋衡真的不熟，也不明白他今晚为什么似乎想跟自己吐露心事。可能是这房间的灯光太恰到好处吧。

    “我还挺羡慕你的。”宋衡说。

    苏年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侧头疑惑地看他。

    宋衡扯了扯唇，看着她的眼睛说：“至少你是自由的，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啊？”

    “今天不应该说不开心的事情。”宋衡摇了摇头，让苏年年越来越搞不懂了，他伸手揉了揉苏年年的头发，说：“苏年年，认识你很开心。”

    恰逢这时候，乔贝他们推门进来了，刚好看到这一幕。

    乔贝挑了挑眉，手里拿着啤酒跑过来，笑嘻嘻地说：“哇，摸头杀啊，你们可以啊，趁我们不在干什么了啊？”

    说着，她还丝毫不在意她的形象可是清纯乖巧的，吹了一把流氓哨。

    苏年年下意识地去看慕寒，见他也拿着两瓶啤酒，跟其他几个人一起站在门口。灯光太暗，她隐约看见他似乎也正在看着她。

    宋衡的手还停留在苏年年的头发上，没来得及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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