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关帝庙布置人手。
高思继见庄绿翘走,急忙起身道:“三位叔叔,有丞相对在下有大恩,有如是可以说是我的亲人一般。在下不敢多留,我去把她寻回。”丐九道:“贤相之后,吾辈应该护之。好,我们分头行动,不论找到找不到,子时初刻在关帝庙会合。”于是,四人纷纷撤席,不在话下。
却说西宗派了千余弟子,分了八个纵队,在骊山、临潼、长安、曲池、渭水、灞桥、九嵕g、广通,翻遍寻找细觅,待到午后日落,众人一无所获。
高思继寻到晚间,发觉有如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半个人影也无。高思继道:“莫非她又离了长安,去邙山求赵弄影收她为徒?若如此,性命可无碍。”丐九在旁喜道:“呃,我看是这样的。一则,邙山学艺是有姑娘毕生夙愿,她才急着离开;二则,她一个冰清女孩,恐不喜西宗的脏乱不堪,那就由她去罢。”众人都觉有理,收队暂时不寻。
翌日清晨,高思继粘了假须,抹个假额,脸上画痘;着身华彩,肚上套枕,装成饫甘餍肥的高府子弟,由丐九、掌钵长老陪同,齐齐往华清苑造访。为何掌牌长老不去?因为他老人家性情耿直,欺人之事他不屑去做。
李佾听阍人来报:“启禀员外,西宗不服上次败北,丐九叔再请出战。”李佾喜道:“那他这回赌什么?若是没有实物做赌,本员外可不奉陪。”阍人道:“看丐九叔趾高气昂,来头应该不。”李佾笑道:“九叔的西宗早已破烂不堪,五谷不接,还有什么值钱的玩艺儿?”
阍人窃窃私语道:“天王送子图。”
李佾闻言大惊道:“甚么?你说的可是“画圣”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
阍人道:“正是。”
李佾大喜道:“送财的雏儿,快快请进来。”
须臾,阍人应诺,出府将丐九、掌钵长老、高思继三人引到正殿。李佾叫人奉茶,对丐九道:“哈哈!九叔,你真不够意思。汝有如此宝贝,不早早来和我赌棋,你忒器了点。”
丐九持棒拱手道:“今日不是来和你下棋。”说着指着高思继道:“员外,这位后生仰慕您的谦虚亮节,故来此处请教员外鉴宝。”
李佾顺着丐九所指,见高思继年约三十,满脸红痘,手招金扇,大腹便便;玉石扳指,囊拢好烟,一副高贵姿态。于是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高思继立起身,将名字“思继“拆解道:“在下高田心,山东滨州人士,见过员外。”
李佾还礼道:“哦,原来是高兄弟。失敬,失敬。来,请用茶。”
此时,高思继抿了一嘴,只见他将茶吐了出来道:“奶奶滴熊,这甚么茶儿?真他娘的难喝!”
李佾以言挑之曰:“哦,请问这茶何难之有?在下愿闻其详。”
高思继启开金扇,摇头晃脑答道:“翠茅尖乃珍之上品。需取用天山雪水,文火慢熬。待茶色新,置于桃林树下,用檀木笥盛之。半个时辰后,方能饮用。茶香醇美厚实,余味袅袅。”
李佾暗想:“这纨绔不简单!本员外一直怀疑此人怎配有《送子天王图》,原来是个货真价实的名门公子。”遂对家婢道:“你们快快照高先生之语,重沏好茶来。”几名侍茶女婢应诺,出殿而去。
未几,李佾道:“高兄弟,据我所知《天王送子图》曾被东瀛武士藤原武藏重金买走,缘何到了你手中?”
高思继揖身道:“不瞒员外,藤原先生乃是当今圣上李儇的亲信幕僚。如今朱温北路起义军已经在渭河沿岸安营扎寨,与长安只有一水之隔,不日就会攻进京城。所以,藤原先生怕受牵连戕害,急于倒卖文物,于是将《天王送子图》贱卖于我。”
李佾稍有疑心道:“呃?”
高思继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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