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弦歌的这话,沈风眸子一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思忖片刻,在季弦歌一直紧盯着的目光下,沈风似乎是很艰难地点了点头。“季姐随我来。”
季弦歌先是一愣,而后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跟在沈风的身后,往那精致的阶梯上走去。
依旧是今早离去前的场景,季弦歌安分地跟在沈风的身后,随着沈风走到了二楼的玉质屏风前。
看着这遮挡住萧君然的屏风,沈风眸子暗了暗,将头探进去,看向那名婢女,“你先退下吧。”
那婢女一愣,而后什么也没有问,便端着盆,走出了屏风,在看到季弦歌的时候,眼里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但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说,那婢女就退下了。
那婢女长得太大众,大众到经过季弦歌的眼前,季弦歌也还是记不住那张脸。
也正因如此,那婢女一走,季弦歌的注意力便全数地回到了萧君然的身上。
沈风指了指屏风,“世子爷就在后面,季姐,希望你真的能帮到世子爷。”
闻言,季弦歌忽然感觉一顶大大的帽子压在了自己的头上,倍感压力沉重。
看着沈风纹丝未动,季弦歌回眸看了看,“沈统领不进来?”
看到季弦歌回眸,沈风的嘴角一滞,摆手道。“世子爷不喜人近。”
“……·”
方才不是有个婢女进来了吗?难不成堂堂沈统领还比不上一个婢女。
压下心中的疑惑,季弦歌绕进了屏风,看向床榻上的萧君然。
床榻是上好的百年木,又沉心养病的奇效,季弦歌曾在二十三世纪的博物馆里有幸见到一回。
而萧君然就闭着眼躺在那床榻之上,被褥加身,却又大汗淋漓。
面色苍白也难掩贵气与英俊,紧闭的眸眼倒是看着比寻常少了几分冷漠,更加贴近了烟火气。
季弦歌又扫视了一周这二楼做出来的内室,除了床榻之外,再无其他,不远处有一书架,还有萧君然床前的一个板凳,应
该是方才那个婢女坐的。
而凳子旁摆着一盆药汁和热水,看来是给萧君然治病用的。
见到这些东西,季弦歌不自觉心中了然了几分。
难怪需要这么多人手。
就说这水,热水是一只备着的,那就需要人烧水,而那婢女方才端下去的冷水是接连不断地都要供应的,所以,这人手就得多
。
毕竟,这婢女上下楼的功夫,也才刚刚打好一盆水而已。
想来,季弦歌又不得不感叹二十三世纪科技世界的强大,自来水哗哗的就出来了。
坐到那个凳子上,季弦歌看着萧君然那犹如沉睡一般的面容,心口震了震,抿唇。
萧君然,你与“我”,究竟是有怎样的过往?
那么如今的接近,是真的有所需要,还是只是有目的?
看着萧君然那苍白的薄唇,季弦歌又想起今日萧君然将自己救出王府地牢时虚无的心跳,心中一阵奇异的感觉。
侧头看了一眼屏风,一道高大的暗影依旧打在屏风上没有离去,季弦歌轻咳一声,“沈统领?”
听到季弦歌的声音,沈风应道,“季姐有何吩咐。”
虽然沈风对季弦歌的医术并不报什么希望,但是季弦歌若是有需要,他还是会尽量满足的。
看着那抹娇的人影,沈风眸色微动,之前从未听闻季弦歌医术高超,难不成一别两年,季弦歌学得了一手好医术?
听到沈风还在外面,季弦歌微微松了一口气,“沈统领让弦歌看病,那也得将萧世子的身体状况如实道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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