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一边急忙从炕上跳下来,有些紧张和慌乱。
我低头看了看地下和房间,发觉竟无处落脚和落座,地面上、炕上、柜子上,只要稍有空间的地方都有东西摆放堆放着,毫无层次和秩序,就像是随手乱扔的垃圾场,到处都有破旧凌乱的杂物,弄得乱七八糟,感觉被贼翻找过一般,看得人头皮发麻,甚至有些厌恶和嫌弃。
陈大爷有些慌张,显得手忙脚乱,一会朝院里喊叫两个孙子的乳名,一会翻翻这个找找那个,弄得我都不知他想干什么。
干爹笑着拦阻:“陈叔,你别忙活了,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你怎么样,吃了没有,小勇和小猛呢?”
陈大爷没有停手,一边寻找东西,一边低头搭话:“也吃过了,这俩孩子可能上邻家玩去了,快上炕,我给你们烧水倒茶喝!”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他想干什么,急忙拦阻说:“陈大爷,你别忙活了,我们刚吃过晚饭,来找你说会话,待会就要去别家的!”
干爹接上说:“陈叔,你先上炕,我们问几句话就走。”
陈大爷犹豫一下,随即靠在炕沿上,问我们:“两位书记来看我,实在是难得呀,你们都忙,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让我做什么都行呀!”
干爹问他:“陈叔,你家的情况我很了解,直接跟你说吧,明天县里一位姓苗的副县长要来考察咱们的人饮工程项目,你是咱村的老党员老社长,应该听说过村里的工作计划吧?”
陈大爷先是一愣,随即笑说:“呵呵,福林呀,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会给你们说好话,而且还要特别夸一夸咱们新上任的许副书记,这闺女不简单呀,一上任就想给村里解决吃水难的问题,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七十个年头,却从未听过有谁敢从周家坝引水入户的,自筹自建的情况我也听说了,虽然咱家很穷,但我也想表表心意,院里我捡了些废纸箱子,拿去镇上换钱,多少也能出一点力量,我吃了这么多的泉水,而且挑了不知多少年的水,如果真能在自家院里接水喝,你们不就是活生生的菩萨吗?”
干爹看看我,随后对他说:“陈叔,你说的真好呀,对了,你的情况我都清楚,如果条件容许会第一时间安排救助,以后要是犯病没药吃就给我或者桂花说一声,我们给你买药吃,千万别忍着,你拉扯两个孙子不简单,现在生活一天天在改善,相信你们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呀!”
陈大爷抹了下眼泪,闪着泪花说道:“是呀,村里来了许副主任,我们的日子更加有盼头了,她一来,镇领导县领导也跟着来了,想想,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呀!只要能引起大领导的注意,我们这些穷苦人的生活才有希望,日子才有盼头,解决了吃水难的问题,基本就解决村里的最大难题,以后再也用不着跑去三里外的山沟挑水,呵呵,想到这一点,我这心里高兴呀!”
干爹劝他上炕,我们匆忙告别离开了。
接着我们又走去隔壁一家。
干爹还是提前给我介绍。
这家和陈大爷是家务关系,户主也就是陈大爷的二弟早已过世,家中有祖孙三代人,张奶奶,中年夫妇,还有一对儿女,加起来总共五口人,条件还算过得去,吃喝基本有保障,夫妻二人同去县城打工,张奶奶守着孙子孙女做做庄稼干干家务,日子过得紧巴和拮据,虽不是低保五保以及残疾户,但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示范性。
干爹照样喊了声,算是打招呼吧。
里面传来张奶奶的嘶哑声音,给我们指了路。
我们循声走去偏房,只见炕角跪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张奶奶,身边趴有三岁多的小孙女,屋里亮着昏暗的白炽灯。
“张婶,这位是新来的大学生小许。”干爹走去炕沿,指着我说。
我热情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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