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绿的家中,杀夜已经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每次,当他清早醒过来时,都可以看到红绿那张微笑的脸。
想到这段日子她经常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杀夜就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但不可否认的是,见到她,他会感到心安。
“你醒了?”
红绿将放在床头的汤端过来:
“喝点汤吧,我炖了很久。”
汤是鸡汤,红绿今天早上现宰现炖的,十分鲜美,可杀夜接过之后,却没有动口,而是一直望着红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怀疑。
为什么这女人要这么照料他?
“怎么了?”
红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男人的眼睛,不似常人,而像是某种野兽,每次被他盯住,她都有种无路可退的怪异感,但似乎……也不排斥,真是有些矛盾。
他依旧不语,只是盯着她。
终于,她禁不住这样的眼神,道:
“还不想喝的话,就先休息。”
这么一说,杀夜反倒是很干脆地将碗举起,像干一杯酒一样一饮而尽,红绿接过空碗,接着又拿来药罐给杀夜敷药,杀夜这点倒是很自觉。
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很好,最开始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但随着日子一天、两天……大半个月过去了,他从可以翻身,到慢慢可以坐起来,进步神速。
身上其它地方的伤都已经痊愈,除了那两个最严重的地方:
头部和胸口。
后脑的伤口,最初几天让杀夜一直都头晕目眩,连想转动头部都不行,幸好这样的情况一周后就改善了,至于胸口的伤口,因为离心脏很近,出血太多,所以一度非常危险。
不过,红绿采的止血药草很有用。
再加上她勤快地帮杀夜换药,悉心照顾,伤口在慢慢愈合。
等他病好了之后,应该就会离开这里吧?
这么想着,红绿心里有一丝空落感。
这样的奇怪心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好像就是有些舍不得。
“你还要包多久?”
杀夜忍不住问了一句,打断了红绿的思绪。
她反应过来一看,有些尴尬:
“抱歉。”
原本正在给杀夜胸口的伤换药重新包扎,却在包扎的途中走神,把纱布绕到他的腹部都没发觉,看到他上半身被她包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那样子实在是……
有些好笑。
注意到她唇边微微弯起的笑,杀夜有些不明所以:
“你干嘛?”
“没什么。”
红绿将缠了杀夜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解开来。
“你刚才……是在偷笑?”
杀夜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不过眼前这个救了他的女人——
他想多了解她一点。
自己不傻,这段时间,她总是在望着他时偷偷在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并不好,一动都不能动,头上身上都裹满了纱布,是因为这样才笑的吗?
“没有。”
红绿口是心非。
她将多余的纱布剪掉,手指再灵巧地于尾端打个结,顺利完成包扎任务。
“那是因为包扎包错了?”
“你看到我弄错了,怎么不早说?”
杀夜一愣。
是啊,为什么不早说呢?
他能说是因为他看她看得也走了神,所以没有发现?
每次她陪在他的身边时,他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盯着她,她的眉眼挺好看的,像是用笔细细地描过一般,秀气十足,喜欢她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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