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觅宝阁 上(第2/4页)  镇尸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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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人尖子,可叹生不逢时没赶上凭着手上老茧就能上北大清华的年月,考试也不考我爷爷教我的风水相物我和我弟弟一起名落孙山,我父亲就让我俩转年招兵一起去参军。

    我这姨弟姓于,我二姨的公爹也就是他爷爷也是个老地下党,因为和军统在抗日战争时期有过合作,所以文革时期属于勾结国民党特务,带着我弟弟也下放在我们农场劳动,我弟弟和我从小长大,关系胜过亲兄弟,不过这孩子从小有点呆劲,大伙就叫他于二呆,也不是真的呆傻,有时油嘴滑舌那劲头比我都溜,经常和我斗嘴,就是有时候脑子转不过筋,有股子混傻气。

    当兵临行前我祖父在重新开张的铺面里做了一桌子饭菜给我们践行,把那本贴身的书传给了我,让我好生收藏研读,还说要不是把子母钱捐给了博物馆,也能传我个念想。现下布庄已然不做了,我祖父准备把老铺子翻修翻修,弄个古玩店,改革开放了,艺术品也不是四旧和管控物资了,老人家想把所学学以致用,老头还自己起了个店名,叫觅宝阁,现在政策支持个体户,我父亲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

    我和我弟弟于二呆参加了新兵连,刚结束新兵训练就上了闷罐车皮,直接开赴了云贵,自卫反击战打响,我俩所在部队的连长是个老兵痞,比我大个八九岁。说话油嘴滑舌,但并不惹人讨厌,张嘴闭嘴就爱说语录,毕竟文革时期他正当青年,是标准的革命小将。这仗打的艰难,一次越南特务炸了我们侦查连运兵车,我和我弟弟就在后一辆车上,来时的新兵战友牺牲了好几个,我们车也翻了,平时在新兵连老给我们弟兄洗衣干活的二顺子活生生炸掉了一条腿,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死的死残的残我和二呆都哭了,没有声音只有两行清泪不停的流根本控制不住,那是已经心痛到没有知觉的流泪。我们连长平时看不上我们这些新兵蛋子,老开我们玩笑,这时候却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双眼通红的像要吃人,把投降的越南特务都杀了。连长犯了纪律,差点弄上军事法庭,托了关系但转业是弄不成了,只能复原了。我们连队也拆散了。

    我和二呆调去了兰州军区某部,刚在新部队适应两年,又开启了老山轮战,新部队又一次开赴自卫反击战前线,我和我弟弟激动的要命临行哥俩暗暗发誓前要给牺牲的战友报仇,几年的拉锯战,参加了712血战,我作战英勇荣获了两次三等功,也提干到了连长,我弟弟也提了个中尉排长。后来一次作战中我被弹片崩了后背,一道大血口子缝了四十针,组织照顾我让我提前转业,回地方,我弟弟和我感情深厚也随着回了地方,我父亲安排我进了公安口,当时严打正在扫尾工作繁重,我对我父亲儿时就有怨念,不想老被他安排,也不想和他一个单位,干了一年多,八六年辞职了,二呆分到了监狱当狱警,以他的话说天天进监狱好似自己被关里面一样,还没有出狱期限,索性和我一起下海赶改革开放大潮。

    祖父年老体弱加上祖母去世,无心看店,我下了海便接了祖父的铺子,这几年我祖父开始凭着眼力收了不少物件,在四邻八街也有点名气,不过后来他老人家收东西很怪谁家有困难,不管卖什么破烂也不管转不转得了手,照价全收,还多给人家钱,一来二去名气是有了,钱也赔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也一样没落下,那时候我才知道是我父亲母亲这几年一直用自己的工资和粮票支撑我祖父的这铺面,为了老爷子高兴。也是打那时起我心里对父母的看法有了改善。

    老爷子闲下来就病倒了,一来想念我的祖母,二来实在岁数大了,没过多久刚过了八十三的坎就仙逝了,享年八十有余也算是老喜丧,给爷爷办了丧事,我就守着这铺面过日子,街坊们也知道店里实在是没钱周转,有困难也不好意思上这用破烂淘换现钱了,倒是有不少人转了运日子好过一点了,来赎当时卖给我爷爷的东西,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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