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盐沼井 上(第1/4页)  镇尸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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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我观瞧马老师掏出来的那节木头,品相真是惨不忍睹,斑斑点点,看材质只是杉木一类也不是什么珍贵木料,唯有形状有点门道,寻思祖父传下来的奇书合元小分金,分三元三合,内有疑撼望三龙经以及变星篇,三合可观形势峦头,三元可理气脉寻踪,可看这奇形怪状物件,没有那相物的仙宝录,真是没有头绪。

    我不得其解,刚要推辞才疏学浅,请马老师另请高明。二呆却发了话道:“哥看出了什么了?这皱着眉头难受劲?看不出来让他卖别人吧,我看这烂木头倒像是个坐门墩的哈巴狗,等着吃食”。

    二呆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飞快的转,想起刚转业到公安,随队去河南开封押送逃犯,看过一物,当时心里也是想这东西像是个坐着的哈巴狗,就是那开封市的镇河铁犀,但不同是这节犀牛木雕损坏实在严重,只能看出轮廓,头上的反角早就不知所踪,所以没往镇水的方面想。

    心里有了底,我摇手止住二呆的话头,便问那马老师道:“老师是从哪得到此物的,方便告诉我么”。

    马老师道:“那怀古阁里的伙计,街面的贩子一看我这东西,一个都没问过我来历,直接打着哈哈摇头走了,小周掌柜,不不,小周同志看出什么门道了么”?

    我说道:“门道是看出来了,不过你您这东西并不值钱,品相残破,材质普通是个打家具的衫木,虽有点年头,但那些古玩行的人谁愿意收这个转不出去的东西?我关心您从哪得来的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发源地找点线索,您给我详细讲讲来路,这木雕就如您说的价四十我收了,就当学习学习知识”。

    马老师高兴的再三问我此话当真?我说“只要您如实相告来路详情,这话还是先前说定的,我给钱收了,您手头富裕愿意赎回去就赎回去,绝不加价,不愿意要也没事就放我店里摆着”。

    马老师点头称谢,给我和二呆讲起了这木雕的来路。

    六六年文革刚爆发,马老师就被打成了右派,游街之后发去宁河清河农场劳改,干了还没半年,因为清河农场是天津境内的北京飞地,北京x学院的造反派来清河农场夺权,方针是砸烂公检法,当时清河农场在潮白河东岸四个区一二三区因为五几年劳改犯开挖清淤弄成的潮白新河引流,已经成了北方有名的鱼米之乡产量不俗,造反派一来成立革命小组可就乱了套,原来公安直管的劳改农场变了样,干警都成了批斗对象,原来的管教也进来劳改。

    乱了有一年军队派了军代表。一个分区一个,当时是战备疏散,连带原来职工干警的家属,一万多人全部遣散,不留人,乱糟糟的,车也不富裕,发河北山西的用车拉火车站,很多当地的就地遣散。

    马老师也被遣散领了干粮,就步行回城,人家都能搭个伴结个伙,他为人老实,平时大伙都嫌他干活无力以为其偷懒,没个人搭理,他只好独自上路,准备先往西到北郊再往南,没成想脚程慢走了一天两只脚磨了几个大水泡才走到北郊张湾村,找了村委会出示了遣散的介绍信,村委会一看是遣散的劳改右派,老大不情愿的接待,派民兵硬着头皮送到了村头盐碱地的一处废屋过夜。

    说是废屋其实就是原来清淤河道时候时候工人建成的一个土窝棚。这窝棚八下漏风,屋里只有一捆稻草,马老师困累得紧也管不了许多,往草堆上一瘫囫囵对付着眯瞪一觉。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他这么多年被批斗劳改,每天战战兢兢,睡眠很轻,隐约听得窝棚的破柴门被推开的声音,马老师胆小,不敢轻举妄动,眯着眼往门观瞧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尿了裤,就见那破柴门被微微推开,迎着月光一股子凉风吹进来直往脖领子里钻,往下扫视推门的是一个披着破布衣裳,带着草帽的大刺猬,浑身雪白,尖嘴小手小脚,个头足足有四五岁小孩那么高,罗着腰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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