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桌上的两壶酒就见了底,琉璃兴致颇高的又让小二上了两壶。
玄麒见她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在她又准备倒酒的时候伸手压住了酒壶,“少喝点,喝醉了我可不会管你。”
琉璃用另一只手拂去玄麒压在酒壶上的手掌,她两面脸颊皆是红扑扑的,醉眼迷离的脸上满是笑容,“诶,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今日高兴嘛,这里的酒又不醉人的。”说完又自行倒满一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的眉开眼笑。
玄麒自行饮了一杯,不再管她。他招呼小二再给上两壶酒,然后自斟自饮,一时喝的开怀,竟也不嫌这酒粗糙了。
琉璃喝的高兴,笑的见牙不见眼,渐渐的思绪放空,哪里还记得什么雅观不雅观,右手握着一只竹筷,敲击在酒杯、碗碟和酒壶上,口中踩着节拍郎朗的吟唱起来,赫然正是她曾经在扬州城听过的那支小曲儿,“月儿在手中开呀怀儿笑
云儿在那眼前睡得早
春风吹不倒
我的杨柳腰
在这桃花源里蹦蹦跳跳
少年你莫要归心太早
燕儿它也双双飞来了
桃之夭夭
还绿了芭蕉
管他雨打风吹夜潇潇
花绽了新红也会凋
少年的心儿永不老
”
玄麒看她唱的开心,也就没拦着,安静的喝酒。后来见楼下的行人循着声音往楼上探看,包间外也有人影走动,俊脸顿时一黑,看琉璃依旧自顾自的哼唱,兀自探口气,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从琉璃给他准备的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拉起琉璃一只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拉的站起来,手臂揽在她腰上,微微一个旋转,二人就凭空消失不见。
城外颍水岸边的一小片桃花林里,琉璃的折扇别在腰间,手里拿着一枝开的灿烂的桃花,在桃树间钻来钻去、蹦蹦跳跳,嘴里依旧唱着那小曲儿,玄麒双臂抱在胸前走在她身边,也不说话,他此时已然穿的是他自己的衣袍,额头上的两只角异常苍劲漂亮,却也不及他嘴角的那抹笑来的让人迷醉。
琉璃走累了,就倚靠在一株桃树的树干上,闭着双目,只脸上笑容不断,一脸娇憨。
玄麒走到她身前,看了看她努动的嘴唇,莞尔一笑,揽着她的腰就纵身飞跃到树上,找了一枝粗壮的树干扶着她坐下,自己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哪知这人就是睡着了也不老实,小脑袋扭着扭着就滑倒在他怀里,在他胸前蹭了蹭小脸,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这才沉沉睡去。
玄麒瞪了睡着的某人一眼,不甘心的伸出手指戳戳她脸上的梨涡,却只引得她努了努嘴。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琉璃身上,春日的阳光正好,洒在二人身上,他在四周布下障眼法,把琉璃往怀里揽了揽,自己也闲适的靠在树干,闭上双眼养神。
琉璃这一睡就到了天将黑,她闭着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谁知一睁眼吓的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险些摔下树去,让玄麒捞了回来,不耐的道:“你干嘛?人刚睡醒就不老实。”
琉璃拍拍胸口,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玄麒道:“树上。”
琉璃从后腰上摸到折扇,一扇子就拍到玄麒肩上,“废话,我能不知道这是在树上,我问的是我怎么到这里了?”打开折扇迅速的扇了几下,“你不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看到这些,以为还在无上殿后山,好像下山历练是在做梦,吓死了,这么开心的事如果只是在梦里,那多郁闷”说罢又呼呼的开始扇扇子。
玄麒扑哧笑出声,好笑的道:“我们确实下山了,在酒楼吃饭的时候你喝多了酒,敲桌子敲碗儿的唱歌,引得别人都来看,我嫌丢脸就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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