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头浑似曲江滨,谁种桃花隔世尘。红雨绿波三月暮,暖风黄鸟数声春。舟横落日非无主,树隔层霞不见人。几欲前源访仙迹,迷茫何处问通津。
桃花渡果真名不虚传。青山绿水掩映,岸边柳绿桃红。一叶扁舟随着碧波荡漾在水面,船头坐着一位朝霞一般璀璨的男子,一个水绿色衣袍的少年在船尾摆橹。
小舟无声前行,有白色的水鸟从水面划过。着一身水绿长袍的琉璃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而第一次穿烟红色长袍的玄麒,却是丽色无边。
谁能说别样的红桃绿柳?生动的再是擅丹青的人也难以描绘。
小舟划到湖中心,琉璃让小船停下。她坐到玄麒身边,从如意荷包里拿出杏花酒和水梨,摆在二人中间。
玄麒拿起酒壶,打开瓶塞,喝了一口。用眼角瞥着她。
琉璃假意不知,“不好好喝酒看我干嘛?松乔仙君酿的杏花酒仙界排名第一。”
这小东西还敢跟他装傻!她拿了那么多杏魂醉,给她师尊和师兄们倒是挺大方,到他这就换成普通的杏花酒了。
玄麒拎着酒瓶在琉璃眼前晃了晃。
琉璃笑着塞给他一个水梨,“给,吃梨子。这是道观师兄带过来的,幸好师兄想着我们,不然就没的吃了。”
玄麒见她继续装傻,伸手过去,捏住她脸颊,轻轻扯了扯,“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嗯?”
琉璃把他的手拍下去,拿了个水梨吃的香甜,“你看这大好的春光,山青水绿,景色怡然,你计较这么多干嘛?懂不懂风情呀你?”
玄麒让她堵得一口气下不去也出不来,用手指狠狠戳了她发髻两下,恨恨的咬了两口梨子。这无上殿的水梨,吃久了,他也觉得比外面的汁多、爽脆。
两人一人一壶酒,一人一只水梨,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吵闹,怡然自得。一叶小舟,竟胜过周遭一切的湖光山色。
他们没看到岸边的亭子里,有一个白衣少年,看了许久。执着毛笔的手,怎么都落不下去。半晌,一滴墨终于耐不住,滴落到案头白色的宣纸上。
姜淳回过神,盯着原本空白的湖心此刻却缀着一滴墨。他皱皱眉头,笔尖轻点,墨滴被他勾画成一个老翁撑船打渔的模样。
画,依旧是好画,可他左右端详一番,却觉得缺少些什么。
对了,是颜色。他抬头看向湖心,画上缺少的是那桃红柳绿的颜色,和情谊。
他手无意识的用力,手中的宣纸皱起,他忙低头展开,画了半晌的山水画还是毁了。皱皱巴巴,墨迹斑斑。他轻叹一口气,今日是无心再作画了,便唤来随从收拾。
风吹过,荡起碧波。小船随风在湖面缓缓前行。
原来是琉璃喝的有些醉了,不知不觉的就撤去了控制着小舟的灵力。
她的两颊泛起淡淡红晕,眼波也升起白雾,迷离的笑的像是个懵懂的孩子。嘴唇轻启,露出白白的贝齿,嘴里哼唱着又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小曲儿。
玄麒感到自己的一颗心柔的就像是这湖水,由着风吹去哪里。
两人随着小舟一直往前,直到听到水流击打山石的哗哗声。小船的速度越来越快,前面是一个不是很高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不大却更深的小湖。
玄麒控制着小舟,即便是随瀑布从高处降落,小舟也稳稳的、轻轻的落在下面的湖面上,连一丝水花都没有惊起。
琉璃觉得很好玩,她伸开手臂做鸟儿飞翔的模样,嘴里还胡乱的发出‘呜呜’声。
玄麒无奈的笑着摇头,自下山游历,她就很少像在无上殿时那般无法无天的胡闹了。“就这么开心?”
琉璃“嗯嗯”的点头,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迎面的风扬起她因醉酒变得凌乱的发丝。玄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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