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弄死它好了。。。
鹊的眼中一寒。
狗一声不吭,强健的肌肉在落地的一刻再度做功,平移般来到鹊的左侧,咬向他的腿,快得让人难以置信,两者的距离近的几乎贴在一起。
鹊被书包的惯性带着重心向前倾,根本收不回来,右手又太远,一时间几乎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
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动全身,左手臂用力向后一扯,却不是为了用来回防。
重型兵器的威力强但攻击间隔太大。他以半空中的书包为某种支点,同时双脚脚跟离地,右手挽刀花一般倒扣着收在掌心。双肩内涵收胸,脚尖着地,向右滑开,竟然以左手为圆心做出一个类圆周运动,将自己整个人甩向右侧。他整个人斜着后仰起来。狗从起他的背后扑过,却是没有捉住半片衣角。
鹊杂耍般地躲开恶犬的二次扑杀,随即右手下撑,就地滚了一圈,迅捷地直起身,蹲坐着。待到他抬起头,狗已经毫不停顿地接近。鹊能看到它口中猩红的色彩。
狗的瞳孔中同样倒影着鹊的身影,这个两足生物正蹲坐着左手已经伸入地上的奇怪黑色东西中,捣鼓着。狗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做什么,本能地觉得这一次一定能扑倒他,撕烂他,消除障碍。
口中渗出唾液,滴落在地。
鹊面无表情,他闭上眼睛,头转向背后,从包中抽出的手中握着一物,手指按了几下,同时举起背包挡在自己胸前。
白色光辉从鹊的指尖毫无征兆地流泄出来,他的手都被照成透明乃至不可视,强烈而纯洁的白光仿佛是从薄暮的昏黄混沌光照下中硬生生割裂出一个新的世界,让正要过来帮忙的阿克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跪倒在地,双手捂着眼睛。
即使百米外的红发也下意识地看过来,只是觉得眼睛发酸,没有阿克那么大反应,像是看到有一立方米的镁在燃烧似的,同样下意识地闭眼转头,不敢回头再看。
感受最直观的当属狗了,原本它那只能看到灰白两色的奇异视界中,一切都在瞬间变得扭曲,消融,混成模糊的一团,炽白色的背景上是灰蒙蒙的一片雾霭,什么也看不清,无以分辨。
凭着感觉它隐约知道了自己的前爪抓碰到什么东西,但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少了几分力气,无法挠穿。强光毁灭了它的视觉的同时也混淆了它的一切其他感官,脚下一阵凌乱,无法保持平衡。
强光总共才持续了一秒,但可以在视膜上留下很久。
好容易脚下站稳,狗突然感觉到不对,比起失明的恶心感更加具有破坏力与压倒性。
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啊啊,好痛啊!。。。。
狗低了低头,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一阵难以言喻的撕裂痛感,想动弹一下却只觉得四肢病了而无力,一声惨叫卡在喉咙里无法嚎出。
鹊右手中的笔顺着肋骨的缝隙用力地深深插入,连带着他半截右手没入它胸腔中心脏的位置。
——滴滴答答。
血液汇聚成一股顺着鹊掌纹滴落,同时染红了狗的胸口。
鹊用力在滑不着力的胸腔中胡乱撕扯开洞,下一刻狗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阿克勉强回复了一些视觉,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永久性失明。他急切地跑来,没两步路就一个趄趔险些摔倒。
“呼——呼——”阿克有些剧烈地呼吸了一会儿,额头上全是汗,反倒像是他自己打杀了一场,鹊盘着腿,擦拭着抽出的右手。
“我没事,你先别问,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他的语速很快。
阿克向着马路那瞥了一眼,赞同地“嗯”了一声,也不多问,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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