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一声低沉的呼唤,让泽萝浑身一颤,原本就俯在地面的姿态压的更低了:“在。”
齐腰的金色长发在她这样的动作下近乎盖住了她的整个身子,整个人就从“被子”般的发丝间露出一个脑袋,在地上趴着瑟瑟发抖。
她一开始只是因为太久不见白渊,所以想过来给白渊一个惊喜,就让梅林别声张,她一个人悄悄的过来。结果因为白渊缩在被子里睡着了,最近因为事务缠身也有些疲惫的她就鬼使神差之下钻进了白渊的被子里:反正又不是没有跟白渊一起睡过觉,第一次去执行“业务”的时候,她就是和白渊同一个帐篷的(因为白渊原本准备让她与她弟弟泽西亚斯一起睡,结果泽西亚斯睡觉打呼噜,原本就巧的帐篷里睡下泽西亚斯那样的壮汉再说加上一个人已经非常吃力,所以白渊才让泽萝来自己的帐篷里。但是他全然不知道这会给四万多年后的泽萝以钻进自己被子的理由)。
但是泽萝的动作非但没有让白渊心生怜惜,反而心中怒火更盛:“我交代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动用扭曲现实的能力。难道你也要因为消散的威胁而再被我封印四万年吗?平时你们手里那些手段因为涉及不大,消耗轻微,所以我只是口头警告一下,但是扭曲自身存在所造成的消耗是最大的,特别是你们的能力在修改自己身份的时候需要面对我这样的永生种,要是你再一次被我封印起来。我一定不会给你再次提前离开封印的准备。你你这蠢货!”
怒急之下,白渊甚至放出了自己的威压,仿若重力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泽萝身上那带着蓬松质感的发丝都尽数被压平了,畏缩的贴在她已经完全跪伏在地的身躯上。
她从未想到过白渊会如此愤怒。
见白渊吼完之后甩手离去的模样,她有些茫然的愣在了原地。眼眶中刚刚故意营造出来的泪水一个控制不住满溢而出,噼啪一声砸到了她撑在地面的手背上。
“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改变一下自己的模样,让您更加喜欢我一点的。”
看着白渊在走廊中大步走远,泽萝哽咽着自言自语:“我想像夏娜她们那样变得让你喜爱,难道这样也不行吗。白渊大人,我错了,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乖。别哭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皓夜才从白渊刚刚那令人震撼的压迫感中反应过来。虽然他的威压仅仅是泄露了一丝出来,但是仅仅身为长寿种的皓夜仍是被那恐怖的压力所震慑。她蹲到泽萝的身边,轻轻的拭去她脸蛋上的泪珠:“白并不是觉得你的变化有什么错。他只是太担心你了。万一你也像曾经的夏娜那样因为胡乱修改现实产生的过量消耗而即将消散,白所需要面对的就是再一次封印你们。虽然他没说过,但是他肯定对于封印你们的事情抱持着强烈的罪恶感。”
“但是但是我真的羡慕克里斯和皓夜你们啊。白渊大人面对以前的我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像面对你们一样轻松,他甚至不会被我的调侃弄得像刚刚那样窘迫。”
泽萝的双眼依旧看着白渊身影消失的转角,她多么希望白渊能够夸她漂亮,然后像抚摸皓夜或者夏娜那样,用他温柔的手掌揉一揉自己故意弄得柔软顺滑的头发。
但是他却如此勃然大怒,自己所想的事情,果然是错了。他也经常说自己错了。因为自己的思想总是会与现实有所偏差。
自己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累赘”
与其让他这样操心,还不如自己把自己封印起来。万一多年后醒来,白渊大人正期待着自己的苏醒呢。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笨蛋。”
听过夏娜的自白,皓夜心中早已对这七人对白渊的感情有了一个大致的预料。他们不仅仅是像其他次生种面对引渡者那样与对方有着特殊的交流,他们还对自己这个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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