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菩提扇

    大汉长安外一处隐蔽的山洞中，一个白衣白发白须的老人正在洞中盘坐。雨水顺着缝隙流下来，滴答滴答地响着。老人盘坐的石头上放着一把扇子，画着山水，很有韵味。扇子尾端有流苏，此时正静静地躺着。

    石头前，跪着大汉昊文侯阿奴。老人身边挂着两把宝剑，此时剑鞘由童子捧着，剑刃发出耀眼的寒光。

    “你可知道，这把扇子是什么？”“知道，菩提扇。”阿奴恭敬的回答。老人依旧盘坐闭眼：“那你可知道这把扇子意味着什么？”阿奴抿了抿嘴唇：“知道……‘无影’首领的标志。”

    老人睁开了眼睛，看向阿奴：“菩提扇，醉仙剑。无影无踪啊！”老人叹了一口气。阿奴看着菩提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咳咳。”老人咳了两声。“师傅，您没事吧？”阿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原来这个老人是“无影”的现任首领——菩提。

    老人摆了摆手：“我无碍。”老人又闭上了眼睛。许久，似乎是和阿奴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起自己的一声。

    “我六岁被师傅看中，当时大汉还很动荡，开国先祖与前朝征战不休，也就是那时候，‘无影无踪’被分开，我和弟弟也骨肉分离。后来我们‘无影’附庸皇室，而‘无踪’则和前朝一起隐于世间。一花开两叶，两叶竟厮杀。‘无影无踪’都是当初一人所创，而施奸计分开‘无影无踪’的。”

    老人停顿了一下，阿奴也跟着将心吊了起来。他知道当初汉魂请动“无影”中的几位是答应了一个很艰巨的条件，而这个条件就和这个分开“无影无踪”的势力有关。

    “唉！”老人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一代的你们到底能不能报万古之仇啊。”老人终究没有说出是哪个势力。阿奴也是淡淡的失落。但是他天生聪慧，自然也能大致猜出来。

    “后来‘无影’隐于世，我也不再于疆场厮杀。史书没有留下我们的名字，但是大汉能有今天是我多少生死兄弟用铮铮铁骨换来的。”老人显得有些激动。

    “牛十三，还记得吗？你替我挡了一剑，不是你挡的那一剑，我就死了，可是后来伤口拖累了你啊，三十兄弟，你一个人拖住了追兵，无穷无尽的追兵。我们都回来了。可是你……被剁成肉泥。”

    “王九子，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忘了我，你那么信我，是吧？可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三千人啊！我们两个人深入三千人的敌后，你就对我说了一句‘我很放心，你那么强，会带我活着回去。’后来……后来我们被发现，你挡住他们，回头对我笑了笑‘菩提，只有你能完成任务，快走，你完成任务我就活着回去。’王九子，我完成任务了，我把吐蕃的亲王斩杀，我提着他的头回到营地，你呢？你呢？”老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菩提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我没有把你活着带回来，但你知道吗？完成任务的不是我，是你。我提回的只是一个侍卫的头。真正的亲王得到风声想要逃走，在人群中被你斩了。上谷战役，我们赢了。赢了。我们歼敌整整三万，可是我们找不到你的头，甚至没办法给你立一个衣冠冢。我就带着你那个微笑，回到故乡，回到故乡！”

    菩提泪流满面：“多少兄弟啊。多少兄弟战死疆场，多少兄弟马革裹尸。可是我们是秘密武器，我们的一切只有皇帝和皇帝的亲信可以知道。百姓不能知道，大臣不能知道，甚至亲王不能知道。他们的魂护卫着大汉，却不能在死后入土为安。”

    菩提情绪平复了许多：“阿奴，你知道首领和主人的区别吗？”“阿奴不知。”“主人，是打败了所有人，征服他们，才会成为他们的新主人。而首领，是上一代首领任命的。以后若是有人打败了你们所有人，他就要成为新主人，首领也必须服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