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怎么了。
胖子告诉我,周明毅之前把无名棺安置到了一个仓库,今天钱老板过去看,发现棺材上长毛了。
我道:“长毛正常啊,那棺材也有些年头了,是不是仓库太潮湿,发霉了?”
电话那头,胖子说不是,还说让我自己来看。
我问清地址后,打了个出租,直接去了那边。
猫妖魉也跟了上来,我发现这猫不用人操心,在出租上也不吵不闹,那司机还奇怪说了句,没见过这么乖的猫。
大概半个钟头,我到了一个破旧的厂房,厂房旁边有个仓库,门前有几个人站在那边抽烟。
胖子也在其中,他见到我赶紧跑了过来,把仓库的卷帘门拉开。
棺材就停在仓库中间。
我让猫妖魉在仓库外边等着,猫妖魉伸了个懒腰喵的叫了声就躺外边了,好像完全听得懂我说什么。我走进去一看,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那棺材上遍布白色的‘毛’,密密麻麻,非常恶心。
我扣了扣发痒的头皮四下看了眼,这仓库干燥,不可能是发霉长毛,难不成是尸变?
尸化僵之前往往都有很多异象,棺生白毛就是其中一种。
可记得没错的话,这无名尸只剩一句骸骨了,别说化僵了,送医学院当标本儿都没人要。
胖子道:“我也纳闷儿了,所以才来找你。”
我问他联系过周明毅没有,胖子说联系过,但周明毅也不知道什么状况,还说组织上给他交代了一个任务,暂时过不来,让我们随机应变。
我寻思着,要不把棺材起开看看,可等我看清楚棺材周边贴着的道文、符篆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周明毅把棺材封住,就是为了不让阴气外泄,开馆的话就多生事端了。
后来围着棺材看了半天,我发现棺材顶部有个腐朽的破洞,正好能看见骸骨的脸,便凑了过去。
胖子弄来手电往里照,光刚打过去,我和胖子就啊的叫了一声。
一张舌头伸出老长的鬼脸正对着我们!
仓库外的人听到动静,慌张跑进来,问我们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把他们打发出去后,再往里看了看,发现那根本不是鬼脸,而是无名尸的头骨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嘴巴上有一只蜈蚣在爬。
刚才看错了!
胖子骂骂咧咧说虚惊一场。
然后我们避开周明毅布下的符篆和阵法,把棺材收拾了下,不然等下守着这白毛棺去云南,不得膈应死?
大概半个钟头后,钱老板开车过来,接我们去吃饭,期间绕道去了趟丁仙桥,把猫妖魉安排好,我才过去。
酒店包房中,胖子说这棺材这么大个,机场不一定愿意送,还得跑长途过去。
钱胜说:我们这里离云南可太远了,走长途,起码得三天,航空那边我想想办法。
胖子道了一句:钱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为了个不相干的死者都愿意大出血。
钱胜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说这棺材是他工地上发现的,也算是一种缘分,不解决良心不安。
酒过三巡,我看到钱胜的运势好像有点不同。胖子就开玩笑说:老吴,看钱老板春风满面的,能不能算出来他最近是不是发财了?不然为啥这么阔绰?
我闲着无聊,就让钱胜在桌上写个字儿。
我之所以不看相、卜卦,一来是我最近已经够倒霉了,不想再多泄露天机;二来是测字儿算出来的比较笼统,不会惹上因果。
钱胜对算命颇感兴趣,便用手指沾着白酒在桌子上写了个翁字。
片刻后,我心下了然,道:翁字,上为公,意为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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