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这么一说,我们都回头看去。
老卡放慢车速嘟囔了句,不会是碰上阴兵借道吧。
他话音未落,胖子脸刷的白了:“呸呸,你这老头净瞎说,万一真碰上了你负责啊?”
老卡脸上也挂不住了,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我让他两别吵,这接二连三遇上邪乎事儿,老卡估计胆子也给吓没了。
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玉门关外,本就是战场,多少将军埋骨他乡,再加上如今三阴汇聚,闹这事儿的几率不低。
越是这么想,我心里也就越没底。
地面的震动感越来越明显,胖子哀嚎一声,拿着风水罗盘在车里测了一圈,执意要和唐念换位置,说唐念那边是风水吉位。
唐念哪里肯。
但胖子也顾不上他,他本是坐在前排的,刚说完,那肥硕的屁股一拱一拱,就顺着椅子背爬到了后头来。
唐念自然是不想让的,不得已之下,只好让胖子坐到了自己身上。最后就变成了,老卡一个人在驾驶座,胖子一屁股坐在唐念身上,和我、周明毅四个人挤在后头。
这时候那震感已经明显比越野车的震动还大了,周明毅深吸口气,让老卡把车停下熄火,停止追踪古井,且车内任何光源都要掐断,不要发出一丝光亮,甚至连我们带的有夜光功能的户外表都要收好放包里。
我问他为何这样,周明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让我们不要说话。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大漠的夜晚本就寂静,这下彻底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和地面上极有韵律的震动,好似真有千军万马在加速行军。
我不由自主将推送到采听官和监察官的相气加大,生怕错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一刻,这大漠上忽然起了一阵像沙尘又像雾东西,这雾来得又快又急,数分钟内便烟雾笼罩,随后这烟雾中,一片黑压压的影子从我们身后压了上来……
这会儿不止是我,连老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也赶忙收了相气,又把猫妖魉往野行包中藏了藏,这小家伙还不满的咬了我一口,但最后还是乖乖躲了进去。
这片黑压压的影子由远及近,借着月光,我看到他们全是一个一个穿着甲胄、带着头盔的战士。
我们都不由屏住呼吸,这些战士长得和活人没什么两样,身上的甲胄款式也比较简单,是数十片木片再加上麻绳穿成的,脚上穿着的也是草鞋,行走中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木片摩擦声。
偶尔有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路过,才能看到一身漂亮的鳞甲战甲。
其中还掺杂着几个扛着旗帜的战士,只不过本该绣着番号的地方是一片空白,所以并不知道这是哪个年代、谁的军队。
军队打我们身边过,透过车窗,我们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了他们。
我心中不由打鼓,记得茅山术里头能把十八重地狱请到人间,不知和这阴兵借道比如何?谁更厉害?
才来玉门关,便接二连三的遇见邪乎事儿,真他娘晦气。
老卡吓得抱头趴在方向盘上瑟瑟发抖,我正打算小声提醒让他不要碰到喇叭,结果这家伙一抖,还真他妈碰道了!
空旷的大漠上,忽然传来嘹亮嘟的一声,我们都傻眼了。
刚才还对我们视若无睹的阴兵,全站定、转过头盯着我们。
周明毅骂了句完蛋,快速说,玉门关外,黄沙大漠鲜有人至,往前是新疆的乌尔禾风城,也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城,往后又是白龙沙堆。简直就是天然的养鬼地,养出一群阴兵再正常不过。
而且阴兵借道是往往是将士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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