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寒的话,肖遥兀自生着闷气。
从周驼子进门到现在,岳思剑一直被晾在一边,似乎大家都忘了他刚说过要和肖遥比剑,就连肖遥本人也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一代掌门,剑道大师,怎受得了这等轻慢,当即朗声道:“肖公子,请。”
肖遥还未回应,周驼子抢道:“岳掌门,你是成名高手,与肖公子比剑,输了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就算赢了,传出去人家会说你欺负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后生晚辈,威名必定有损。我看,这剑不比也罢。”
岳思剑面露犹疑,显然有所动摇,下意识地看看花隐娘,又瞥一眼阿渡。
周驼子一眼就瞧出岳思剑的心思,走上前对肖遥说道:“肖公子,老朽痴长你几岁,实在不忍看到流血杀戮,能否斗胆调停一二?”
肖遥不知周驼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既是好意,肖遥当然答允。
周驼子转身对岳思剑说道:“岳掌门,你等虽然人多,但我看这位姑娘和那位少侠,要取你等性命并非难事。”
岳思剑冷哼一声,“只怕也并非易事!”
“唉,纵然能胜一招半式,又能讨得到什么好呢?”周驼子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不知周驼子是从哪里知道阿渡与花隐娘是一路,又是如何看出岳思剑与阿渡剑法不相上下,肖遥心中满是疑团。
眼前的周驼子思路清晰,精神矍铄,肖遥怎么也不能把他和那个骏业城招贤馆后巷卖红油抄手的周大智当成一个人。
岳思剑低头沉思,他不得不承认周驼子说得有道理。
阿渡的剑太快,他也没把握能挡住。
“岳掌门不如用一件心爱之物来换一条命,如何?”周驼子眼珠子咕噜一转,建议道。
“什么心爱之物?”岳思剑抬头问道。
周驼子假意皱眉思索片刻,随即眉头舒展笑道:“这样好了,肖公子长年佩带一把断剑,用着不甚方便,不如岳掌门将自己的佩剑与肖公子的剑交换,日后传出去,你岳大掌门奖赏末学后进,以爱剑相赠,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众人一听,俱都啼笑皆非,觉得这老驼子痴人说梦。
人人皆知,忘月剑是好剑,是宝剑。
人人皆知,岳思剑爱剑如命。
周驼子却要他用忘月剑去换一把断剑。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说笑,可花隐娘没有,肖遥没有,岳思剑也没有。
“好,我答应。”岳思剑的声音十分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大堂里的剑客顿时议论纷纷。
“忘月剑去换一把断剑,他疯了吧?”
“疯了疯了!”
“你懂什么,他换的不是剑,是他自己的命啊!”
“谁稀罕换他的剑!”花隐娘嘴一撇,冷冷地说道。
岳思剑被她一句话噎得面如土色,感觉颜面扫地,眉宇间浮现一丝怒气。
“姑娘,剑是肖公子的,肖公子既让我调停,我就得尽力而为。既能化解两家的恩怨,肖公子还能得一把趁手的宝剑,何乐而不为呢?”周驼子满脸堆笑,讨好道。
“肖公子要用剑,我自有百千把好剑送给他,用不着别人的破铜烂铁!”花隐娘没好气地答道、
忘月剑之锋,吹毛立断,光是剑鞘镶嵌的黄金珍珠,就已价值连城,竟然被花隐娘说成是“破铜烂铁”。
“换不换是肖公子的事,姑娘不好干涉吧?”周驼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肖遥不由得脊背发凉,总觉得周驼子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的红信。
“那把剑,是师傅给我的,我用着顺手,不用换了。”肖遥呐呐回答。
周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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