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素并未回山,而是去了肖遥说的那家酒肆。
以她的性格,听到花隐娘那副嚣张的样子,一定会拼尽全力拔剑去战。可不知为何,肖遥让她先离开的时候,她就顺从地离开了。
或许是阿渡的快剑让她失去信心,褪下高傲好强的外衣。
但现在的她有些不忿,她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胆小怯懦。作为一个一心追求武道的人,死在对手的剑下不可耻,不敢出手才最可耻。
酒肆里有酒,亦有茶,晚凝素端起茶碗,一改往日的端庄,咕咚咕咚喝下,将碗重重摔在桌子上,提剑出门。
“哟,这不是朱雀殿的晚师妹吗?”
晚凝素还未出门,便迎面撞上三个人,听起来应该是鼎湖剑冢的弟子。
“让开。”晚凝素直直地盯着三人,冷冷说道。
这三人都是玄武殿的弟子,晚凝素依稀记得曾在山上见到过,但连名姓都不知道,因而并不相熟。
一身考究的玄纹长衫男子,隐隐为首,仍旧面带笑容,问道:“晚师妹下山来做什么?怎么会在酒肆之中呢?”
晚凝素双目低垂,极力压制着心中怒火,出口仍是两个字。
“让开。”
另一名面相猥琐的弟子,色眯眯地盯着晚凝素,说道:“山上遭了贼,晚师妹还来酒肆喝酒,真是好兴致。不如,我们一起喝几杯。”
给猥琐弟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陪我们喝几杯”,但这话说得已是极为放肆。
晚凝素冷哼一声,皓腕一扬,手中青锋剑在身前划出一道月光,一道剑气顿时吓得三人连连后退。
“师妹,何必生这么大气?我们不过是想跟师妹你交个朋友。”为首的玄纹长衫男子说道。
晚凝素脸色一沉,丝毫不给面子,冷冷道:“不需要,让开。”
“晚师妹,你把我们当什么人?跟你交朋友是瞧得起你,要不是看你有几分颜色,本少爷根本不会正眼瞧你一眼,哭天喊地送上门的女人多的是!”长相猥琐的男子言语不干不净,在武炼峰上,周围不是师长便是同门,不敢放肆,到了马王坟,纨绔子弟的习气不免复发。
晚凝素眉宇间的厌恶极重,嘴里却仍旧只重复着那句“让开”。
“臭女人,你以为本少爷怕你吗?”三人之中,猥琐男子最沉不住气,手中长剑刹那出鞘,一招“白虹贯日”刺向晚凝素。
晚凝素不爱说话却爱比武,嘴角勾起一丝清冷的弧度,如弦月的轮廓出现在脸颊上,青锋剑并未回鞘,顺手便是一剑。
白虹贯日乃是剑技中最平凡、最普通的剑法,天下学剑之人几乎人人会使,有甚稀奇,况且猥琐男子那一招“白虹贯日”,气势不足,剑意迟滞,晚凝素怎会放在眼里。¥¥…!免费阅读
只信手一剑,便将猥琐男子的长剑削断,青锋剑虽为钝刃,但晚凝素单纯依靠剑气,照样可以做到。
猥琐男子怔怔地看着手里握着的半截断剑,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晚凝素一眼,随即勃然大怒,吼道:“臭婊子,你找死,敢削断本少爷的宝剑,你赔我!”
晚凝素虽不屑与猥琐男子交流,但因经历世事不足,心中难免犯疑,按理说,损坏别人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可从来没有听过,动手过招削断别人兵器还要赔偿的。
见晚凝素一脸呆滞地思索,猥琐男子以为晚凝素害怕了,更加嚣张地骂道:“臭婊子,本少爷的宝剑,可是独心城的弋剑奴打造的,足足值三枚金铢,拿来!”
晚凝素显然听说过弋剑奴的大名,更知道三枚金铢是什么概念,神色间终于现出一丝慌乱,握着剑鞘的来回摩挲着鞘身上的花纹。
“高冷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词汇严重匮乏,其实‘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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