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虎威将军风岳,落星境巅峰,十步一杀,北越领军。
一个在北越身居高位打人,却不是云焕的手下,他只忠于云琮。
云焕与云琮并非骨肉兄弟,而是堂兄弟。云焕的父亲是庶出之子,世袭亭侯,碰上红衫道作乱,为乱军所杀。云琮却不同,他的父亲乃是嫡出,世袭爵位是醇侯,镇守北越。
云焕家道中落,几经波折,趁乱时聚义,因参与镇压红衫道,以功荫封县吏。过数年,北戎入侵,云焕与霜御、翼寒山北上锁龙关,战秦独岸,被列为勤王烟尘,正式走上九州的历史舞台。
嫡庶之争古来有之,北越容不下两个侯爷,因而关于云焕图谋不轨、有心取云琮而代之的传言甚嚣尘上。
近些年,云焕在北越鱼阳城秣马厉兵,屯粮炼铁,使得北越军力大增。北阳城里的少帝宛如看见了中兴云垂的希望,先后三次下旨加封云焕,直至焕侯,位列王公之下,与各州诸侯平起平坐。
云琮年迈,诸子年幼,天下皆知焕侯而不知醇侯,如今的北越早已是云焕砧板上的肉。北越旧臣转投云焕门下者不计其数,就连云琮妻弟、天机营统帅凌霜重都常与云焕眉来眼去,真是辱没了越州男儿千百年的忠义之名。
北越军现在名义上的统帅,正是风岳。以前的北越,夹在离侯、中原王、清欢侯的中间,仍能保境安民,不过是因为一个乐骞,一个风岳,都是十步一杀。乐骞年长风岳三岁。
乐骞卸甲归田以后,北越就只剩下一个风岳。
即使如今在北越的侯府议事堂上,时常站着三位破军神将和另一位修为绝不在风岳之下的平无常,可在北越子民心中,风岳就是北越文武的最后一道脊梁,也是北越人民最后的依靠。
野心勃勃如云焕,能真的把北越子民的生死安危放在心上?不好说。
正因如此,贵为十万铁卫劲旅统帅的裴定山,对孤身一人前来的风岳给予了极大的尊重,不仅让手下赶紧烧水做饭、伺候风岳沐浴用餐,更是纡尊降贵、亲自把风岳请到了自己的帅座上。
风岳风尘仆仆,满面倦容,顾不得多话,大手一挥:“我要借一匹马,一张弓。”
堂堂虎威将军,自然不会没有骏马骑乘,更不会没有硬弓拉拽。只不过,他从北越一路飞奔,胯下的马一进引月关便跪地不起。至于弓,风岳的紫金环箔弓是天下排名第二的硬弓,可出来匆忙,不曾携带。
“来人,去取我的铁胎弓,顺便把我的雷云豹牵过来。”裴定山大声吩咐道。…¥…免费阅读
风岳没有理会裴定山坚持让他坐帅座,径直在右首落座,问道:“此处是离山湳城最近的关隘吗?”
“是的,将军。引月关上游百里,俱是高山峡谷、险滩暗流,下游平原又多流沙,难以行船,而且过河要多绕道八十里,所以这里便是方圆百里渡河的唯一通道。”裴定山满脸喜色地介绍着顿踏河一线的地貌。
论修为,风岳是十步一杀,放眼九州少有敌手。可跟排兵布阵相比,他的武道修为简直不值一提。
出身清溪鬼谷的风岳是君颜老人的同门师弟,天赋奇高。君颜老人甚至说,风岳在门中演阵之时,就连自己也是胜少败多。
论及用兵,九州共推火狐辰澈、隐龙楚寒衣这两个年轻一代的翘楚,常常忘了老一辈的名宿仍在沙场。
裴定山心里的小算盘,就连去扛铁胎弓的年轻军士都能看出来。
若风岳坐镇引月关指挥,任凭风虎嵬再厉害,也必定能保万无一失。
想到中原王与云焕暗地里的盟友关系,裴定山对风岳的来意抱着几分希冀。
“有将军坐镇引月关,就算皇甫欢垣带着十万武威军兵临城下,也绝过不了顿踏河。”裴定山本不是个阿谀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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