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的事,一回家就跟夏氏说了。
夏泠芊开玩笑道:“说不定笨蛋因为太笨了,瘟疫都传染不到他。”
夏氏仔细想了想,担忧道:“芊芊,小雅,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不许说小雅是北陵来的。”
“为什么?”夏泠芊吃了一惊。
“芊芊,无论别人问,还是你主动说,都不许说小雅是北陵来的。”夏氏难得摆出严肃的表情,叮嘱道,“小雅也是,不许再说自己是北陵人。”
“为什么?”轻雅迷糊了。
夏氏看看两个孩子,轻叹一声,只好解释。
“既然告示说了,北陵正在发生瘟疫,所有北陵的人,都会被当做危险人士。小雅虽然不是瘟疫感染者,但毕竟是北陵来的。倘若官家当真以此为由抓了小雅,我们也无可奈何。”
“官家就这么不讲道理么?”夏泠芊道。
夏氏轻叹,继续说道。
“北陵瘟疫,中陵就在南方不远处,处境相当危险。官家为了救百姓,必定要隔离北陵人。倘若有漏网之鱼,一旦瘟疫波及中陵,恐怕中陵百姓也会死伤大半。为了全城百姓而枉杀北陵数人,轻重立显。所以为了不被枉杀,从此刻起,谁都不要再说小雅是北陵人。若是非要说的话,就说是南陵人罢。”
夏泠芊撇嘴,道:“什么为了全城百姓,官家根本就是在不停的枉杀。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就非要说有关系,然后抓起来就杀掉。哼,一帮没脑子的狗官。”
“芊芊。”夏氏皱眉。
夏泠芊偏头不语。
夏氏轻叹,柔声问轻雅,道:“小雅,记得了吗?以后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南陵人。”
轻雅呆呆点头,道:“记得了。”
“嗯,真乖。”夏氏笑了笑,准备晚饭去了。
夏泠芊兀自生气。
轻雅看了看她,小心地问道:“你在气什么?”
“和你无关!”夏泠芊说着,一个人跑到空地上去练习了。
轻雅呆了呆,了然无趣,自己回了房间,默然发呆。
为了全城百姓枉杀数人么。
轻雅的脑海中回响着这句话,心里有些明白这个意思。就好像抓到一个罪犯就要惩处一样,官家做的,就是保护这个城池的安宁。倘若有人有瘟疫隐患,当然,除掉比留着好。留着,万一真的爆发了瘟疫,可就真的糟糕了。
只是,作为可能枉死的一方,心里不太好受。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何要我死。
轻雅轻叹。
总有那么多事无可奈何,但生活依然要继续。过去既定,能改变的只有将来。如果有一日,他也站在官的位置,应该就不会被枉杀了。
若想成为一个官,最快的途径就是……
“芊芊,我们继续练习吧。”
轻雅抱着琴跑到空地里,仔细识别着谱子,为夏泠芊伴奏。
夏泠芊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怪哉,这孩子突然怎么了。只是片刻,突然就变成了积极好学的好孩子了。
一首曲子循环了三遍,轻雅都没有叫苦,乖乖跟着夏泠芊继续练习。夏泠芊旋转着看他,笑了笑。不管是什么原因了,能一起练习,就好。
冬去春来。转眼三月。
轻雅的独奏算不上好,不过当伴奏的话都可以顺下来了,仅仅是表现力稍微差点。
夏泠芊的舞步也很熟练了,练习很是繁重,总算效果挺好。
二人配合一曲,也算流畅。
“差不多该来了吧。”
休息的时候,夏泠芊喃喃自语。
“什么该来了?”
轻雅仔细擦着琴,随口问道。似乎,轻音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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