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回事,不够潇洒。这个心情若是不变,恐怕弹不出什么好曲子来。”
轻音淡然笑意,道:“一点灵犀,一畅皆通。”
荆燚扬眉,道:“你这意思,是我没教育好了?”
轻音笑盈盈道:“确有此意。”
“嘛,这个我也很为难啊。”荆燚苦恼道,“小雅那娃子,好多事还停留在曾经的思维模式里,想要楞掰不容易,想要疏导他又固执。若是能有个契机,让他转过这个弯就好了。”
轻音笑而无声。
“哎呀,烦死了,最讨厌麻烦了!”荆燚想了片刻就烦了,道,“罢了罢了,不想了,顺其自然算了!反正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刻。”
说着,荆燚也走了。
轻音尴尬了。
挖嘞个去,来人啊,谁把它带到妹子身边去啊!
来人啊——
无人应声。
几日后,轻雅气消了。看着单玑琴案上孤零零的单音,便把轻音带回了树屋,放在自己的琴案上陪单音。轻音很是高兴,每日趁着屋中无人,便和单音弹琴说爱,等众人安眠的时候,便学乖无声,免得轻雅一个不高兴又把它放出去。
事实上,轻雅的确不高兴,只不过,是因为其他的事。
这日,单玑交代了轻雅给炖肉的灶火添柴,转头又跟宦牧跑去摆弄机关了。荆燚更是潇洒,早就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轻雅郁闷地坐在树屋台阶上,抱着二伏盯着灶火。
已经一个多月了,单玑都没跟他玩过琴,一直跟着宦牧玩机关。而且,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叨念机关多么多么好玩,没有半分说到琴。这些,轻雅已经听腻了,可是每当看着单玑兴奋描述的时候,都不忍打断。
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因为,他在琴曲方面没有丝毫进展。
轻雅叹息。
一个人练习,好像回到过去。独自带着轻音,听着四周的声音,努力模仿着那些声音。
随后,便是否认。
之前的都不对,要从头开始重新练起。可再练之后,还是和之前模仿过的东西一模一样,别无新意。
轻雅陷入死循环,出不来了。
好生无奈。
轻雅盯了一会儿炉火,忽然觉得倦了。已经模仿了那么多东西都毫无效果,不如换个东西学,比如,先把之前的那个广陵散学了。然而抬手,忽然发现曲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轻雅呆了一下,是了,因为曲子没找到感觉,所以隔了一段时间也就忘了。心中免不了郁闷了片刻,轻雅回屋去找轻音。
“那个,稍微打断一下。”轻雅无精打采道,“轻音,能不能弹下广陵散我听。”
俩琴止了噪音,停了停,轻音开始演奏广陵散。
轻雅一蒙,道:“不是这首,是那个,被叫做太平引的广陵散。”
轻音止了音,似乎在思索,片刻后,继续演奏着刚才的曲子。
轻雅又听了一会儿,道:“感觉还是不对,真的不是这首曲子。音是差不多,可是,感觉怪怪的。”
轻音止了音,无声了。
轻雅呆了一下,道:“那个,有没有想到我说的曲子?”
轻音持续无声。
轻雅不知所措。
“哎呀,听不下去了。”荆燚的头从北窗倒挂下来,道,“不是说了,它是不会想曲子的,你问它也没用。”
轻雅奇怪道:“可是,您之前不是说,我想学曲子,让他弹就行吗?”
“我是那么说过,而且我还说过,必须要告诉它准确的曲名。”荆燚说着,从房上一跃,打门口进来,道,“我该说过,这老东西不懂这些,你让它思考没用,他想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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