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鸳鸯心中,贾赦向来都是一副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形象。但凡那个丫头姿色尚好,准保过几天身边就会被贾赦缠上。
所以府中好看的丫鬟绞尽脑汁地往大老爷院子中挤,导致无论何时,大老爷的院子寒冬腊月都如同花园般百花争艳。
这些丫头也是没头脑的,她们只以为大老爷贪恋美色,觉着当大老爷的姨娘是最简单的。
可也不想想,真正大老爷院子的姨娘有几个?
也不过只有那两个罢了,更甭提这姨娘的位置,是那么好做的吗。
这贾府,就没有一个主子是好骗的,连平时行事表面上最无章法规矩可寻的贾赦,内地里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想到这儿,鸳鸯一声冷哼,似乎是在笑这些丫鬟的天真无脑。
贾赦就听胸前的少女一声冷哼,贾赦身体一顿,只得后退一步。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模样,却也不想凭势逼人。
因为,他知道他借势逼迫鸳鸯的后果。
鸳鸯准备好给贾母用的茶,便进了屋子奉茶去。
贾母半靠在堂屋主位的太师椅上,神色不见喜乐,却是有了疲乏之态。见状,鸳鸯放轻脚步,走到贾母身后,一双手娴熟的给贾母按摩起了颈背。
只见贾母锁住的眉头轻展,身体也随着鸳鸯的按摩放松了下来,整个身体倚靠到太师椅背。鸳鸯随手给贾母腰间添了个不大的金织靠枕。
“也就你这丫头最得我心。”贾母闭目缓缓道。
“这些逆子啊!一个个的不给老太太我省心,早晚得把折腾贾府败了!”贾母慨叹,话语似乎有着一丝凄凉之意。
一语成谶。
这是指王夫人和大老爷吧,鸳鸯心下暗自揣度,嘴上忙可好话儿安慰着老太太。
鸳鸯从贾母院子出来,心下依旧惊骇于贾母让自己递给大房的消息。
贾母一向是看不上大老爷的,现如今,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对待大老爷。
但鸳鸯到底是常服侍老太太身边的,最为伶俐。她略微一合计,便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这想必已经是贾母思索再三后的决定了,也难怪贾赦近日三番四次的来贾母院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二房今后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
鸳鸯停了步子,不再向东边贾赦院子走去,而是回过头,改路荣禧堂。
王灵儿那日领着丫鬟婆子小厮数十人,赶到王管事家门时,王管事正搂着自己新纳的第六房小妾亲热呢。
王灵儿使出五成的力气,一脚就踹开了那扇实木院门,众婆子仆役随着王灵儿鱼贯而入。
这不进可不知道,一进了这两进两出的院落邓然都惊骇住了。
王管事胆子可真是太大了。
这院子相比之下竟然跟贾府的院子布置都不差什么了,你看那堂屋摆的落地的西洋钟,那可不是咱们夫人嫁妆里的吗,早些年王管事可说是不能用了发卖了的。
王灵儿怒极,揪了个院里的下人,问清王管事在哪屋,就寻他去了。那被王灵儿提溜起的下人,看这一群人锦衣华服气势汹汹的样子早就被吓的丢了半条命似的。
王灵儿一冲进屋子就闻到一股腥味,几欲作呕,就见糟老头样的王管事压在一娇俏姑娘身上……
王灵儿怒火更盛,也不顾辣不辣眼睛,抄起桌子旁一小脚矮凳就朝王管事砸去。
王管事被砸的老腰都快断了,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叫骂到“那个不要狗命的敢砸你爷爷我!是……”。
这话传到王灵儿耳朵,但见她一生冷哼,手臂一挥又是一个小矮凳飞出,这下可丝毫没有留情。
只见王管事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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