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皆知这绝命棋客落无涯于二十年前以一手精妙棋法著称于世,为人谦虚和雅。可如今却以一个欺师灭祖的罪人之名出现在众人面前,确实是难以置信。”那书生叹惋道。“但即使再不愿相信,也是到了这步境地,你即使是打赢了在座的所有人,最后带走了你师傅。怕他也是会背上这个骂名一辈子。”语气平淡地说完之后,书生眼神里带着深意的看着关河。
台下也是一片应和之声,觉得此人所言确实有理。
“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关河反问道。
“问明缘由。”书生淡淡道。
“什么缘由?”
“灭阁的缘由。”
“与谁问?”关河继续问道。
书生没有再说话,只眼睛盯着牢笼里的人。“他需要给江湖一个交代。”
“问完之后呢?”关河漫不经心地笑问道。
“该杀还得杀,终归是上百条人命。不过,可以给他一个痛快。”书生轻声答道。
“哈哈哈哈”关河笑得格外的狂恣。笑罢,才缓缓低语道,“交代,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你们是他何人,又是逍遥阁何人。我只知道,江湖从来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理字,从来都是写在剑上。”
说罢,他不管那伫立在一旁默然不语的书生,也全然不顾那耳边众人的纷纷议论,只缓步径直地走向那囚住师傅的笼边,停住脚,拔出长剑,只顿了片刻,便丝毫不犹豫地斩开了那由精铁铸成的囚笼铁索。
“老头,你还没死吧?”看着这数年间苍老了不知多少岁的模样,关河红着眼勉强地笑问道。说罢,他低下身去想要搀扶起落无涯走出囚笼。
“你都没来,我哪敢死呢。”那笼中之人嘶哑地低声答道,那一抬头,是一抹阴毒得逞的笑。有诈!关河先是一惊,旋即本能地飞速后撤了半步,可终究是迟了,再等反应过来,已是被一掌轰飞,倒落在这台上。
“是你!为什么”许久关河才缓缓地挣扎着半坐起来,喉头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为什么?哈哈哈哈,你问问你师傅当年灭阁之时可回答过为什么?”此刻那缓缓掀开了脏乱头发之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许久的夫子。
“带他上来。”夫子淡漠地命令道。“让这对亡命师徒,哦不,说错了,是亡命父子,好好地见上一面。”
澹台竹这最后一句话,关河早已料到。可听其亲口说出之时,又别是一种复杂,心绪一扯动,胸口又是一阵强烈无比的疼。
看着那缓缓被推出的熟悉之人,只见他手与脚都被铁钩贯穿,肩上的锁骨亦是被扯得血肉淋淋,关河面无血色,苍白地笑着,嘴角的血也还在不停地流。
“你花费心思布下如此一盘大棋,可曾也算到了你今天会落得如此田地?”说完此话,关河轻咳了几声,嘲讽着的嘴角流的血更多了。
“我哪怕哪怕屠了这满阁之人,也无法告慰她在天之灵。哼哼,名门正派哈哈哈哈哈名门正派!都怪我,是我的犹豫和懦弱害死了她这全都怪我”落无涯垂头哭笑之际,两行浊泪不知觉地从他血痕斑驳的脸上滑落。
“哈哈,好一个伉俪情深啊。落无涯!”澹台竹在一旁冷然阴笑道。“不过你还不知道的是,那晚她还走得很享受呢,哈哈哈哈哈”说罢,接着便听见一声淫邪而得意的大笑。
“当年逍遥阁一百四十一人里,唯一幸免的,便是你吧。”落无涯看了一眼澹台竹的嘴脸,淡漠开口道。看不出他此刻眼睛里的情绪。
“是又如何?”只听其傲然开口道,在他看来,落无涯已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那好。”
说罢,只见那被玄铁钩刺穿多处要害的笼中之人,此刻正不要命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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