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芷南眯起眼睛,看着床上打颤的女子,冷笑道:
“听不得?你倒是圣人,宋濂笙都那般对你了,你却不想怎么以牙还牙,倒先糟蹋自己了。”
“我说,够了!你听不到吗?”孤祤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的事我自有分寸,还不用将军操心。”
“那就好,你便好好修养。按我夜央国的规定,新婚夫妇成亲前见面是不好的。你这边我会派人来伺候,这几日我便不来了。”
孤祤看着墨芷南离开,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悔意。其实他可以不答应她退兵,燕宸国的外强中干她不信夜央国不知道。而墨芷南更可以将她扔在悬崖边,那时的她已经性命垂危,后来醒来时她便知道是墨芷南救了自己。
她是不该对他发火的,于情于理是她亏欠他。
墨芷南办事讲求速度,不多时,两名婢女便被送到了孤祤房中。
“奴婢淮南(淮北)见过姑娘。”
“人,我替主子带到了。另外,府里没女眷,所以她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手上的细活自是比不得宫里的,姑娘多担待。”墨漓面无表情地向孤祤说道。
“你回去和将军说,多谢,孤祤之前多有得罪。”
墨漓应承下来,饶他是傻子也瞧出自家主子对眼前这位的不一般了。先前的铜镜也好,糕点也好,都还可以说成主子照拂,可她受伤主子一脸焦急地样子是瞒不住人的。
只是他觑了眼孤祤的脸,怀着心事便告辞了。
三日的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孤祤和墨芷南大婚的日子。
孤祤端坐在铜镜前,由全福嬷嬷给她上妆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多日前,她也是这样自己念着给自己梳了妆。
“可是奴婢下手重了?”
听得全福嬷嬷问话。孤祤才回过神来,已经是满脸冰凉。
“不曾,我是想家了,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将军是个好人,夫人不必难过。没了以前的那个家,夫人不还有将军吗?”全福嬷嬷安慰道,她以为孤祤是家生变故,又何曾会想坐在自己跟前的姑娘会是昔日燕宸国的皇后
嬷嬷领着盖了盖头的孤祤往正厅走。
此时天还未亮,刚刚泛红。只是孤祤透过盖头便可看到,整座将军府邸亮如白昼,红色的绸缎更是从雅阁一路挂到了大厅,转而便是内院
墨芷南从嬷嬷手中接过孤祤的柔荑,神色温柔地看着蒙着盖头的她。
孤祤恍惚觉得,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将军或许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那眼中的柔情就像将她淹没了一样。
在墨芷南的提醒下她才回了神,也算顺利地行了礼。
墨芷南将孤祤送到了自己房门口随即离开,由淮南淮北搀扶着孤祤进去。
床并不舒服,上面撒了许多的红枣,桂圆,花生还有莲子。单单坐着,孤祤都觉得硌屁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门口淮南淮北恭恭敬敬地喊了句“主子”。
只听门“吱呀”一声,一袭红衣的墨芷南走了进来。
孤祤有些口干舌燥,她是经历过人事的女子,此刻却紧张的不行,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双墨靴离自己越来越近。
墨芷南揭开孤祤的盖头,一张姣好的面容露了出来,双眸似含碎星点点,脸颊微红,鼻尖因为紧张还带着一点香汗。
淮南淮北识相地关上了门,房间里便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
孤祤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她能感觉到墨芷南呼吸粗重,那张脸离自己也越来越近,而她竟然不排斥!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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