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整个朝阳宫的众人都静静地看着殷箬凌,似乎都正等着殷箬凌的回答。隐在一旁默然不语的花落尘端着酒樽,薄唇轻轻贴在杯口,若即若离,似在品酒,又不似。在处理了那池污秽之物后,他便已经来到朝阳宫等候宴会的开始,不过说得更准确,应该是等候殷箬凌的出现。看着高座上默然不语,不慌不忙,无一丝急迫无措之色,忽地响起倚月楼那次在湖心亭中,她就说过这次的宴会会很有意思,看来此话不假。
他倒是非常期待她究竟会如何让应对呢、只见花落尘的眸子不时看着那个熟悉却又不熟悉的面容,还有那对离络那种莫名的眼神……。
朝阳宫大殿的另一边,依旧一身青衣的狐竹和一袭白裳的白流苏聚坐在不是那么显眼的一隅,“流苏,那个什么离络好像很熟悉啊!感觉……”
“越国太子。”白流苏平静地接着狐竹的话道。
“恩?他就是越国太子?”
“恩,他是越国太子,也是离歌的皇兄。”
“难怪,我就说他怎么感觉很熟悉,原来是离歌的皇兄啊!对了,离歌呢?”
“他说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出席这个宴会,在房中静养。”
“哎——他还是那个性子,不爱这些个大场面。可是他皇兄来了,不见一下吗?”狐竹撑着脑袋,用那玉筷在酒樽中搅动着那酒水,眼睛却瞄着殷箬凌。
“见一下……可能没什么必要……”流苏看着远处的离络淡淡道。
狐竹只是一直看着殷箬凌,所以流苏说什么也听得不甚清楚,“流苏,你说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急啊!这离络分明就是在下套啊!”狐竹一脸着急的喊道。
白流苏听到狐竹对殷箬凌的称呼‘那……女人?’,眉梢轻扬,不过随后又淡然一笑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古莫离会帮她的。”
“古莫离?那离络又没有问古莫离,他要得是那女人的回答!那女人平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种场面就把她给吓回去了?”狐竹一脸鄙视地眼神看向殷箬凌,心中满肚子地不爽!那次墨翎苑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哼!就知道吼他,看她现在怎么办!狐竹小嘴撅得高高的,仰头斜视着某人。
身边的白流苏一脸无奈,狐竹这性子……
“不过也是,他问得是她而不是古莫离,若是古莫离开口,于理不合,这一国之君还未言语半句,即使是殷国的两朝丞相,受尽百姓爱戴,那也是枉然。丞相只是丞相,只是臣子……”白流苏默念道。
“流苏,你说什么啊?我没听清。”
白流苏望了一眼狐竹,忽然笑了,“狐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啊?有吗?”狐竹一脸茫然,却不知他已经落入某人的圈套。
“恩,我发现狐竹不再叫陛下暴君了,而且似乎总是会提到与陛下有关的事呢!”
“哪……。哪有!我们都在她的皇宫中,肯定免不了和她接触,况且…。。”况且那女人总是针对他,他能不提她吗!狐竹忙解释道,可是那急着解释的语气,很好的表现出什么叫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不是叫人想入非非吗?况且某人的脸还有些微红,尽管是夜色之下,可是那不自然的绯红还是很明显的!
白流苏看着有些不自然的狐竹,收起了笑容,也没有再追问他口中的‘况且’是什么意思。他方才只是想和狐竹开个玩笑,但是好像开玩笑的只有他,狐竹的反应…。。不会开玩笑。
白流苏再次将目光投向殷箬凌,她的改变,让所有人都改变了吗?
古莫离摩挲着指上的玉戒,“你会怎么处理呢?我的……陛下……”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并没有说出疑惑是什么,若是轻易地应允,结果只有两种,一是张口回答,二是张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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