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殷箬凌大声阻止道。
众人皆不明所以,而群臣心中却哀叹:“哎哟!我的祖宗啊!您这又是唱哪出啊!”
正在群臣哀嚎之际,忽闻:“不知陛下何意啊?恩?”这离黛绿正心中愤懑不平,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不会轻易放过揭殷箬凌的短。
“呵呵,六公主这是哪里的话。朕只是想让宴会更精彩些罢了!方才六公主邀朕的离歌伴奏,着实令人赏心悦目。可是……现在朕选的人儿不仅身子不太好,而且人单势孤啊!所以,公平起见,朕以为潇雨也需要这样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殷箬凌特意将后面几个字咬的重了些。
能站在她的身边自然是她的如意郎君了!不过可惜的是,她已经走近了对方,可是对方却是一无所知。
在茫茫人海中,只一眼,我便望见了你,那你呢?我在你的瞳孔中看到了我,那你呢?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啊!殷箬凌心中暗叹。
“那陛下想如何?这站在林小姐身边的人自然是她未来的夫君了?难不成陛下要为林小姐指婚?”离黛绿步步紧逼,就是要殷箬凌哑口无言!
指婚?!这两个字一出,除了殷箬凌倒是吓坏了不少人。林潇雨自是不必说,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但眸色藏着坚决和悲伤。林青文也面露为难和焦急之色。
“六公主这又是哪里的话?站在潇雨身边的就一定是她的郎君吗?若是如此,那六公主方才身边站得又是何人呢?”
完美的驳论,巧妙的数学反证法!无懈可击!
傲娇的人儿啊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咯!
殷箬凌优雅一笑,心中暗道:还是自己的兵器“锐利”些呢!
“陛下,潇雨的身子不碍事,潇雨不想拖累,也不想劳烦他人,一人独舞更好些。”林潇雨柔声婉拒着。她不管殷箬凌想如何,她只知道她不能冒险。君主的意不可猜,君主的命不可违。模棱两可的话,那就让一切可能都要成为不可能。
“潇雨身子不碍事,那又何来拖累之言?一个人走太久了,总有个人在身边才行。”
“潇雨已经习惯了……”微弱的声音中说不出的忧愁之感。什么样的时光岁月能让一朵春季的花骨朵,还未绽放,还未领略春日的明媚,便已然懂得了秋的惆怅……
秋风落叶的悲伤也不过如此吧!
突然感觉习惯有时候还真是可怕,当自己已经习惯那人的身影之后,蓦然回首间,熟悉的是那涌向自己的寂寥,无尽的黑暗之中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潇雨,这只是场舞艺的切磋,只是为了公平朕才想让人为潇雨伴奏,仅此而已,别无其他。所以潇雨不必在意太多。”看似亲切劝说的口吻,实则是她意已决,已经断了潇雨再次反驳的念头。
林潇雨微微低头,闭眸,抿着的唇良久轻启,“就依陛下所言。”
“呵呵,那潇雨是自己选,还是朕为你选呢?”其实殷箬凌明白林潇雨外表柔弱,其实内心却是雪梅一般的性情。若是逼迫,只怕最终是玉石俱焚。她现在的妥协,只是表面而已,内心只怕是“磐石无转移”吧!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句话说得就是林潇雨这样的人吧!
见底下的林潇雨还没有答复,殷箬凌轻声唤道:“潇雨?”
其实从一开始,殷箬凌就将众人带进了她所编织的网中,本只是一个随便挑选单纯的伴奏之人,却被殷箬凌定义为那个人是能站在林潇雨身边的人。即使是说别无他意,只是这种说法就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
现在谁都知道,不管是林潇雨她自己选,还是殷箬凌选,这个人都已经不会被众人认为是一个纯粹的伴奏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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