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气息,原本无心宴会之事,独自凝望夜色的离歌忽地抬眸望向殷箬凌,那种看陌生人的神情,那种站在局外看局的神情,没有怒意,没有讥讽,可以擦肩而过,毫无交集,所以对这样的陌生人是不需要带有感情的……
“主子,那‘雪玉尘萧’已经出现,方才那殷皇将其给您,主子为何不授?”趁众人不注意间,涧青俯首暗问。
“青以为,我接受了,就能够得到它了?朝阳宫内数百双眼睛可都聚在了‘雪玉尘萧’之上呢!”
“主子难道就不争取一次,既然殷皇搞出这些名堂,主子何不利用殷皇对您的感情,让其将‘雪玉尘萧’赐予您呢?而且殷皇这样做的话,只会让他国对殷皇更加不会忌惮,这样也许能给殷国造成无法愈合的创伤。”此时的涧青已经一改随身侍从的形象,更像是善于算计的谋士。而那口吻虽是含着恭敬,却是有些责怪的意味。
“青是在责怪我吗?”
“涧青不敢!主子本不该在这种地方纡尊降贵。涧青替主子不值,也不想主子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主子能够得到‘雪玉尘萧’完成使命便可以回国。”涧青颔首道,声音有着些许怜惜。
“青,你总是会说一些明知不可能的话。”离歌的语气有些疲惫,无奈。
“即使不可能,涧青依旧会如此,只要涧青还在主子身边一天。也许有一天主子会同意涧青的话……”
离歌漠然不语,眼神中流露着一丝迷茫……
高朋满座间,白流苏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与殷箬凌对望。
殷箬凌居高临笑问道:“不知流苏都会些什么呢?”
…………
无言以对,白流苏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不顾旁人的眼光,抿唇望向殷箬凌,似要把这个人看穿,看穿上面那个举止无常的人!
殷箬凌也不避开,眼波盛满笑意。她又岂会不知白流苏在想什么,甚至是其余那几位。他们眼里,殷箬凌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想起上次‘休妃’之举,也不过是试探他们所施的一记罢了。
虽然料到他们身份不简单,也没真正想过能将他们打发走,毕竟现在有些事情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至于其他那些人只是小角色,遣散他们的权力她还是有的,况且那些大臣也不会反对什么,毕竟那些人价值不大。
不过殷箬凌不知道的是,她的‘休妃’之举,本是她的一计,后来却因此让她头疼不已。
看着白流苏的表情,还真是无奈。这以前的殷箬凌还真是行!一整就五个,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五个哪是人?分明就是冰雕,只要一和自己搭话,完全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且这冰雕还是大神级的!碰也不能碰,动也不能动!
行!高贵冷艳谁不会?!
“既然流苏不知道,朕只好问潇雨了。”殷箬凌收起所有表情,“潇雨,知道流苏会什么吗?朕要听——实话——”
听着那强硬的话,林潇雨知道自己已经进退维谷,她的实话……实话是什么?殷箬凌作为流苏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晓,她说什么实话?
不过命运还真是会玩弄她,她只想默默地,远远地望他而已,即使永远身处黑暗。
可是老天连这个微如尘埃的权利都要夺了去,硬是生生地将她仅有的一个冰封的秘密袒露在阳光之下,一点点融化,直到什么都消失殆尽,只余一地水痕。只有那残存的水痕在无声昭示着它曾经存在过…………
实话……她知道……
她之于他,也许是一无所知。然而可笑的是她却知道他的所有……
在这一个人的旅途中,他注定只是她生命中一个过客……
滚滚红尘,擦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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