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展磷的咄咄逼人,赵姓男子却只是瑟缩着并不说话,脸色惨白。
见此,展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声威胁道,“你既然跟过我弟弟,那应该知道衙门的一些门道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亲自下场试试吧!”
听到这里,本来脸色发白的人顿时一个哆嗦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城主大人饶命,的……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哼,还不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展磷盯着下跪的赵忠,脸色没有半点同情,相反心中还冷笑连连。
赵忠赵忠,真是白瞎了这个名字,连自己主子都背叛的人,还有资格以忠为名吗?可笑至极!
赵忠跪在地上挣扎着,虽然他并不想揭开自己的伤疤,但事到如今,再隐瞒只会葬送自己的性命。
作为曾经的展县令的得力助手,赵忠十分清楚,这位城主大人的手段。
于是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将自己的事情一一道来……
一个多月以前,溪城某赌场门口。
“扔出去扔出去,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来赌场玩儿儿,正当这里是善堂了啊?”几名大汉骂骂咧咧的抬着一个人掀开赌场的帘子,将一人扔了出来。
其中一名大汉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赵忠,满脸轻蔑,“赵大老爷,若是三日之后你再还不上赌场的银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虽然称呼是老爷,但是周围行人分明听出了大汉话语中的嘲讽之意。
赵忠卷缩在赌场门口,挡住自己的脸,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必定会还上银子的。”
“哼,最好是这样,”大汉冷哼一声,警告道,“若是三日之后兄弟们没有看见银子,那你可就要心了,万一身上少了什么零件可不好了,你说是吧?”
他说完,也不等赵忠回答,迈着嚣张的八字步,转身重新走进了赌场之中。
赵忠见状,飞快的爬起来往家的方向跑去。
赵忠是个赌徒,还是那种眼红的赌徒,每每看见别人在赌场大把大把的赚着银子,他也忍不住想去赌两手,因为赵忠一直有一个十分宏伟的梦想——赚很多的银子,成为人上人!
也正因为如此,只要手上有些银子,他就会钻进赌坊,后来更是变本加厉,为了赌,问同僚借钱,问邻居借钱,也要去赌,再到后来,居然敢直接从赌场赊欠银子。
不过因为他是溪城县令展舫的最得力的助手,这些人倒也是十分爽快的将自己手上的银子借了出去,只当赵忠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却根本没有人知道赵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戒不了的毒瘾。
今日,赵忠将手上的银子输完以后,又借了赌场几百两,却输多赢少,终于在手上一个铜板儿也不剩的时候,被赌场扫地出门。
转过拐角,又绕过几条路障,赵忠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刚走进这简陋的屋子,就听见自己的妻子低低的抽泣之声,赵忠本来就不好的心情顿时更加的糟糕。
他推开房门,冲自己的妻子呵斥道,“哭哭哭,大白天的哭什么哭?也不嫌丢人。”
听闻此言,本就伤心的赵夫人顿时抬起头来,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控诉道,“你好狠的心啊,那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居然将头卖去当丫头!赌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原来今天一大早,赵忠为了筹齐前段时间欠债的银子,没有办法,便不顾自己妻子的哭喊,将年仅十二岁的女儿卖给了牙婆,虽说对方说是去大户人家做丫头,不会吃苦,可因为见识得太多,赵忠其实知道,自家女儿多半被牙婆带去了青楼。
毕竟大户人家的丫鬟,怎么可能不吃苦?也只有那些烟花之地,才能有这样的保证。
但这些赵忠是不会告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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