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暗十一叫过来。”慕容羽焱语气平淡，眼底冰冷却是不减反增。

    “是。”暗卫浑身一哆嗦。

    主子语气是平静，但房里却出奇的冷，鸡皮疙瘩直掉。

    不一会儿二蛋便一脸严肃地走进来了。

    “王爷，这房里怪冷的。”见王爷不说话，二蛋才低头道“是属下的失职才让王妃……”

    “慕容明雪。”

    慕容羽焱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却让二蛋一愣。

    “……主子已经知道啦。”

    说得很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在哪？”

    “主子，我记得当时您捡到我，街头下着雪，你说你在我眼里看到了曾经的你，你把我带回来，取名为慕容明雪，冠你之姓，以后生死你来定，后来成为了暗卫，是我得寸进尺，还让你把狗子带回来……”

    慕容羽焱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而她说到狗子，声音却带上了点哀伤。

    “幸好她走了，否则她肯定后悔在她的人生里遇见我，主子……”顿了下来，却又粲然一笑，“是我。”

    “那便做好下地狱的觉悟。”声音染上戾气，房内一冷再冷。

    慕容明雪一哆嗦，“王爷别再降了，我不想被冻死。”说着还搓了搓手，冲慕容羽焱嘿嘿一笑道，“属下来时已经服过毒药了，王爷放心，是那种死无全尸的药，是王爷救了我，动手杀我不值得，我不配脏了王爷的手。”

    发自内心，她知道她不是个称职的属下。

    是王爷救了她，却没有救赎她。

    如果不是要潜伏在慕容羽焱身边，她恐怕活不过十二岁。

    “王爷出去吧，药已经发作了。”

    慕容羽焱沉默，但还是走了出去。

    ……亲自关上了门。

    似乎听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句，“王爷，谢谢。”

    慕容羽焱站在院子里，此时却有些迷茫，屋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尽力的压制，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大吼，直至没有了声响。

    良久，慕容羽焱闭目。

    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是没有察觉，一直都是不愿相信……

    “言儿，本王还要陪你过花灯节，本王不会食言。”

    ……

    翌日，慕容羽焱穿好上朝的官服，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莫言’。

    “王爷……”‘莫言’轻唤了一声。

    慕容羽焱突然俯身，惹得他红了两颊，却听到在他耳边轻道“最好让我看到一个完整的，否则后果你一个药谷担当不起。”

    ‘莫言’震惊地看着眼前嘴角挂着笑的人。

    怎么会？

    他的易容术怎么会被人看穿，怎么会！

    不会的，不会的……

    面色有些慌张，有些胆怯地开口道，“王爷说笑的吧？”

    慕容羽焱只是轻哼了一声，绕过了他，上了马车。

    今日的早朝真的会很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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