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只有自己的时候,这雷声怎么越发吓人。
用仅存的理智,华慕爬上柴房的草垛,害怕归害怕,毕竟这屋里还有老鼠,不能放松警惕,这是武将的女儿自带的属性。华慕不知道是谁锁的门,只能盼着桑晨来救自己。
雷声越来越大,雨也跟着来了,华慕紧张的有些发困,时间一长也就睡过去了。
桑晨已经打听到了消息,今晚确实有队伍向锦城进发,人不多武装却齐全,目标还不知道,估计晚上锦城才会传出消息。带着藤条,淋着雨,桑晨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匪安厝。
进院子之后,正堂也没有人,院前的竹屋也没有人。桑晨有点失望“是我还不够快吗?她怎么走了……”还没想出个大概,桑晨突然有些紧张,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自己并没有遇到华慕,难不成又是山贼?
桑晨想着就往外跑,一边埋怨自己手段轻,这次一定杀了山贼以儆效尤。还没跑出院子就听着柴房动静不。桑晨回头看到柴房的门锁上了,他没多想一脚踹开房门。
房内是从高草垛上摔下来的华慕,头上有草身上也有草,一脸惊慌的看着被踹开的门,睡意和恐惧裹挟在脸上,表情难以名状。
桑晨一把扶起华慕问她怎么了,华慕原原本本的复述,最后回问是谁锁的门。桑晨一根一根挑着华慕发间的枯草,然后闻声而至的人也应该到了。
厮青衣带泥,腰间的双刀闪露锋芒,冲进柴房“少爷你没事……吧”
这声音一起,华慕愣住没再滔滔不绝的分析自己的假想。
“门是他锁的,他是左心。”桑晨一边收着草,一边给华慕解释。但是这解释一点意义也没有,华慕不认识,不知道是好人坏人不知道为什么要锁门。
“他一定以为我不在家,怕老鼠跑进来吃粮食,所以看着快下雨了就来锁门,谁知道你在里面。”桑晨的推理能力本身就出众,而且眼前的情景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说到老鼠,华慕直接惊起跳上了桌子。“对对对,有老鼠,特别大一只,跑进来的。”
桑晨停住手里的动作,哭笑不得“老鼠会打洞,若是常出入这里,怕是早就顺着洞跑出去了,怎么还会和大姐战战兢兢的共处一室呢?”然后又是浅笑,扶着华慕下来。
左心却一直愣着“这少爷……他房里……有不认识的……女人?居然是女人!”
屋外雨还很大,左心确定少爷没事就去院子里收起之前晾晒的东西。其实已经被淋湿了,只是左心需要淋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少爷屋子里有个不认识的女人!
“看来今天是修不了葡萄架了,等雨停我送你回去,赶在天黑之前。”桑晨说话很温柔,没有什么攻击性却能让人卸下防备。华慕点头“恩,放心,下次带着礼物来修你的葡萄架。”
桑晨习惯性的浅笑,很想伸手摸摸华慕的头发,看看这个丫头到底有多可爱。桑晨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知道大概这个女人会破坏自己的计划,破坏自己的设定。谁知道呢,反正自己是想更好的生活,带着这个丫头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所有的困险自己会挡,会护她周全。
桑晨楞了一下,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怎么就想出这么久远的事情。
等雨下了,桑晨找了斗笠披在华慕身上,打着一把油纸伞就送华慕下山。老实说桑晨送没打过伞,不是淋着就是躲着。
老实说华慕从没穿过斗笠,不是在府里就是在厝厝的花伞下。
一道凌冽的雷声闪过,华慕吓得缩了肩膀,正好靠着桑晨肩上。华慕不愿意示弱的,怎么能让桑晨知道自己怕雷呢?连礼物都要一问再问的幼稚鬼,知道自己怕雷还不是要笑掉大牙吗?
桑晨没说话,整理了华慕的斗笠就下山了。本是去打听消息看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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