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慕看到华府一切如故,自己跑到爹爹跟前和他讲昨天在天街上听到的故事,城北怕老婆的王大叔又怎样躲着王大娘求饶。哥哥掸掉袖子上的灰,端来油皮桃给自己吃,娘亲在灯下给爹爹绣着平安符。
真好,一切都还在。
那么,看得到自己的这个视角,是谁?华慕低头看看自己,什么都没有,是浸在月光里的透明。华慕猜这大概是梦吧,哪怕看着这一切也很幸福。
突然风雨突变,华府大门被撞开,刀剑横行,左劈右砍,华家奴眷应声倒地,爹爹和哥哥护着华慕,节节后退,娘亲挡在内廷门前,血溅三尺,爹爹上去拉扯又被拉走砍伤,这分明不是抓人审讯,是烧杀抢掠。
哥哥带着华慕跑到侧堂的地道,本以为一切安静,哥哥回头又幻化成了凶神的样子,血盆大口向华慕冲来,逃无可逃。
华慕猛地睁开眼,梦虽是梦但太过真实,心脏绞在一起十分难受,尖锐的疼痛让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分不清梦还是现实,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甚至双手也全然动弹不得。
深深的呼吸之后,疼痛的感觉减弱,华慕也终于睁开了眼睛。额头的汗已经浸湿,感觉头发里又有汗滴窜来窜去,华慕的手被绑着,喉咙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好了快好了,我已经叫人去取解药了,慕慕别怕。”桑晨端着茶杯要给华慕喝水,但是眼前的一切实在蹊跷,华慕怎敢喝水。又想起刚睡着之际听到的那段威胁,该是桑晨的目的真的是要将自己豢养,做一个皮囊死侍。
华慕挣扎太久,力气不足,但还是结结实实的推开桑晨喂来的茶水。“对不起对不起,是怪我没和你说实话,但你信我,这几天我照顾你,先过了这一关,我再解释给你听好不好。”大概是桑晨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没主意,懊悔自己不早告诉华慕实话,偏等出事了又不知怎么解释。
急促的心痛又涌上来了,华慕两只手掐着心口,呼吸急促,眼神竟也变得重叠,掐着心口的力气每大一寸,呼吸就急促一次,喉咙里的灼烧也在加剧。华慕疼的缩成一团。
桑晨拉开华慕的手,死死的按着。桑晨太知道这粟茶的威力了,华慕此刻在犯瘾,如果继续喂她喝粟茶,怕是解药也救不了命。曾亲眼看到岭南的贪官心痛难耐,生生用手挖出了心脏,带着笑容死去,桑晨担心华慕也会坚持不住,只能绑着华慕的手。
挣扎的太厉害,华慕的手腕上浸出两道血痕,桑晨看着实在心疼,便扯了自己的玄衣,撕成布条重新捆着,将华慕双手交叉在胸前。
呼吸一次叠着一次,每一次都加重了心痛,华慕索性选择憋气,不呼吸就不痛,等到憋不住了再深深的吸一口,只是喉咙工作太频繁,灼烧感让华慕更加难受。
桑晨知道华慕的感受,现在不喝水怕是再次睡着做梦的时候会更难受,顾不得礼数,桑晨仰头喝了一口水,用嘴去找华慕的嘴。这次来不及推开,华慕也没有手去推开,嘴硬生生的对上了桑晨的嘴。
水是桑晨命人从山后背回来的,带着秋凉,但是混着桑晨嘴里的温热一股脑就涌进了华慕的喉咙,灼烧的感觉有些缓解,也终于能深深的喘几口气了。
华慕的精神实在不好,涣散游离,只能盼着不要再那般心痛就实在万幸了。模糊间再次入睡,又是一样的温馨场景,那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还有不能躲避的噩梦。
第一次折腾是最轻的,华慕还是挣扎到浑身是汗,隔着衣服,被子都有些潮。北衫快马加鞭的赶回南疆拿解药,桑晨下了死命令,最多三天,拿不回解药就提头来见。三天要来往南疆实在是紧张,北衫知道这解药从未出过南疆,因为桑晨每次下手,就没给过那些十恶不赦的人重回人间的机会。
这次不一样,华慕的误食让整个匪安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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