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慕早告诉泉铂自己和桑晨没什么,说大了也不过是共过生死的朋友,但是认识桑晨之后,自己的生活确实惊心动魄了许多,她喜欢这种刺激,也向往刺激之后的平静。
华慕啧了泉铂一声就跟着桑晨离开了,泉铂倒是放心,她相信桑晨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华慕,上次华慕遇险,桑晨的眼神就能活活把人剐死,她自然放心。
桑晨让北衫牵来一匹马驹,棕色马鬃根根挺拔,年纪不大却是同匹横溪马里最健壮的。
“送你,半月前从南疆跑来的,看着与你正合适。”桑晨把缰绳递到华慕手里。
“呀!真的送我吗?娘亲从不让我学骑马,绕是赖在哥哥身上才能蹭蹭马骑,也不敢纵马横江过。”华慕接过缰绳,掩饰不住的兴奋,抚摸漂亮的马匹。
“也别指望它带你纵马横江,它也还,你还不会骑,不过慢慢训练的话,等它长大也能像我那耳火一样,百里半日了。”桑晨浅笑,走到华慕身边,眼里满是宠溺。
桑晨逃避不了,从上次之后,他多害怕华慕出事。
“那第一步就是给它一个名字,你那匹耳火是忠耿,我更愿我这匹马驹能快活一点儿,叫它顺意好了。”
“这名字听起来像你的丫鬟一样,哪里还像匹马。”桑晨抚摸马鬃,眉眼带笑。
顺意到底还,华慕蹬着马蹬还勉强能上去,桑晨教她轻轻夹紧马肚,马授意就噔噔蹬的往前走。
“你大可放心,顺意是被驯服的,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脱缰撒野,你放松些就好。”桑晨看出华慕有些局促,温柔安慰她。
华慕听闻,紧张倒是少了些,眉眼里却有些低落。
“驯服过…那它是受了苦的,屈服就失了自由,不屈服就没了前程。”华慕惯常玩弄手指,失落的说到。
“在这世间,不都是如此嘛,逃不开便适应这个规则,来日方长。”桑晨听华慕突然沉重的感叹,回头看了看她,又向前牵了牵缰绳。
“桑晨,我喜欢这句来日方长。”华慕笑开了眉眼,浅浅抬头看着天空,呼出的热气已经结成一团雾,华慕拉紧了自己的薄绒衣,外披的这件氅,领子上细细的绒毛很讨喜,让人贪暖。
天黑透的时候,桑晨牵着顺意,顺意驮着华慕,嘤嘤笑笑走到了南山的山顶,华慕从没来过南山,自然从未见过这届的景色。
“哇!这万家灯火是锦城吗?”华慕兴奋的跳下马来,拉着桑晨眺望。眼前的山林墨绿隐黑,倒是衬的城中家家掌灯格外唯美。
“桑晨你看!那里是城南奴隶场,我和姜聿好奇跑进去,差点儿被抓住。还有那里,是制衣的裁缝家,他特别厉害,每逢年节都会掌上一盏粉红色的灯!还有那里……那里……本是我的家…”华慕兴奋的叨叨叨,却掩饰不住突然暗淡的情绪。
“慕慕,别怕,我还在呢。”桑晨看着华慕,轻声安慰她,他多想抱抱华慕,让她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护一世周全。
桑晨拿出信号一个弹弓,将白磷弹射向天空,高速的摩擦燃烧了一个亮点儿,闪烁即逝。
华慕本想问问他干什么,还没张嘴,东南边的天空被烟火点燃,火树银花分外妖娆。
华慕的眼睛里闪烁欣喜,应接不暇的西北边,正北边,正东边,四面八方纷纷燃起烟花,红红绿绿,明明灭灭,甚是好看。
华慕欢愉雀跃,顾不上夜寒,开心的拽着桑晨东看西看。
她哪里知道,桑晨忙活一天,让北衫通知锦城十六郡,见信号后放烟花的艰难调配。
她哪里知道,三天就驯服一匹横溪马要摔多少个跟头,折多少条柳鞭。
她哪里知道,该如何接受或者拒绝一段感情。
“桑晨你看,好漂亮啊!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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