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星光微熹,春雨绵绵。
细雨中的太乙观,似乎更增添了一分柔媚,近处的青山葱郁如洗,白云在山腰间缠绕,山恋朦朦胧胧,抹着一层绿意。
元玄子和大徒弟燕玄龙上过早课,没有用斋,便驱车前往迎仙居。
四十分钟的车程,等他们下车时,已是雨过天晴,迎仙居如同一座宫殿,矗立在眼前,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明净的光芒。
此时正好奇花异草茂盛之际,十几株玉兰竟相绽放,如雪飞降,甚是清丽。
见两位到来,有僧人轻车熟路地向里引进。坐进假山里面的电梯,他们来到迎仙居的最高层——玉清厅。
僧人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转身离开。
元玄子师徒二人向前看去。
正面是朱漆大门,居中上端悬挂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庄重地题着“玉清”二个大字。
窗外的屋檐静静的滴落着积水,宛如雨帘。
进得厅内,只见云顶紫檀作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幕。大厅宝顶悬挂着巨大的一颗夜明珠,发出幽幽的绿光。
凿地为莲,朵朵盛开,缝隙之处,填充的竟是玉髓!
镂空的雕花窗框射入细碎的春阳,一张檀香书案,摆着粉彩汝窑大盘,盘内随意扔着几个佛手念珠。
宣炉里燃着一炉檀香,烟雾正袅袅腾空,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墙壁上挂有四条吴昌硕的屏条,金勾银划,苍劲有力。
依着窗前是八仙桌、罗汉床和几把太师椅,椅子上铺有黄绸座垫。
偌大的房间静谧无声,只听到两人他嗒嗒的脚步声。
元玄子率先在靠东的太师椅上落座,燕玄龙紧挨着师父坐在他的身旁。
“阿弥陀佛!”
独孤境不失时机地出现了,他换了一身棉麻海青,足下罗汉布鞋,很随意很轻松的对两人合掌施礼。
元玄子和燕玄龙起身抱拳回礼。
此时的元玄子再看独孤境已迥然不同以往,虽说玉泉子并未说出他的身世,可怎么能瞒得住元玄子的眼睛?
尤其是当师妹玉泉子无意中承认知道独孤境的生辰八字时,元玄子已经可以断定独孤境就是玉泉子的亲生骨肉!并且,也是自己的!
只可惜,被神精咒放在孤峰山养育了十八年,成为魔王的义子!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呢?”
燕玄龙问起独孤境,必竟不能直呼其名吧。
“我师父是无心禅师,他给我起名无用禅师。叫我无用也行。”
独孤境言语间透着自信,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向上扬起,剑眉之下却是一双多情又冷漠的眼睛,好像是微笑,又像是嘲笑,如同皎洁的弯月,散发着不羁的魅力。
“多么像年青时的自己!”
元玄子在心中暗暗惊叹!
“无用?你师父怎么给你起这么个法号?”
燕玄龙和独孤境年龄相仿,他们说起话来就像同学之间在聊天。
独孤境也笑起来,脸上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煞是调皮,时时有种挑逗谁的意味。
“我还算好的呢,还有一位师兄,起名叫无能禅师。”
“太搞笑了吧,你师父一定是个有趣的人!底下的徒弟都叫无用无能无知,哈哈,不要叫无耻就好了,哈。”
“你们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王一清带着黄强走了进来。
“没什么,就是说我的法名叫无用禅师。”独孤境笑着迎上去,双手合十。
王一清和独孤境分别落座在罗汉座的两边,中间隔着小炕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小点心。
“水浒里也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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